一個個模糊的人形輪廓破水而出,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幽光,看不清面容,唯有一雙雙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綠色光芒,死死地盯著林正常,仿若飢餓多日的猛獸盯上了獵物。

“哼,這孽,終究是落到你頭上了……”一個空靈卻又透著無盡怨念的聲音仿若穿越時空,直接在林正常的腦海中炸響,“多年前你祖輩造的孽,今日便輪到你償還……”

林正常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得仿若風中殘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祖輩做了什麼?”那些詭異身影卻全然不理會他的辯解,仿若被怨念驅使的傀儡,緩緩向他飄來,所過之處,空氣仿若瞬間被凍結,寒意更甚,仿若連呼吸都要被凍住。

林正常慌亂地往後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慌亂間,他眼角餘光瞥見旁邊有一艘廢棄的小船,船身破舊不堪,部分木板已經腐爛,仿若一艘從地獄返航的鬼船。他來不及多想,拼盡全力衝過去,跳上小船,手忙腳亂地解開船繩,拿起船槳,拼命地划動起來。

那些怨靈在後面緊追不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詭異的藍光軌跡,仿若鬼火在水面上跳躍。

小船在湖面上疾馳,林正常累得氣喘吁吁,手臂痠痛不已。不知劃了多久,眼看就要到對岸,那些怨靈卻突然加速,眼看就要追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空仿若被一隻憤怒的天神撕裂,突然閃過一道刺目閃電,緊接著,一聲巨響,大雨傾盆而下。閃電的強光仿若天神的怒目,暫時震懾住了,它們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

林正常抓住機會,使出全身力氣,終於將小船劃到了對岸。

他跳下小船,回頭望去,湖面上的怨靈在暴雨和閃電中漸漸隱沒,可那股寒意卻依舊留在他的心頭。林正常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附近的樹林裡找到了一個山洞,躲了進去。

他蜷縮在山洞的角落裡,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剛才發生的一幕幕,久久無法平靜。

天漸漸亮了,雨也停了。林正常走出山洞,決定不再逃避,他要尋找解開這怨念詛咒的方法。憑藉著日記中的線索,他踏上了尋找當年部落遺址的征程,希望能在那裡找到救贖之路,徹底擺脫這如影隨形的恐懼。

林正常沿著湖邊,在山林間艱難地穿梭。日光灑下,卻驅不散他心中的陰霾,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在他聽來都仿若怨靈的哀號。

腳下的路崎嶇不平,佈滿了枯枝敗葉,每走一步,都發出令人心悸的沙沙聲。他手中緊握著那本從湖底撈出的日記,彷彿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日記裡的記載斷斷續續,很多字跡都被水漬模糊,但林正常還是拼湊出了一些關鍵資訊。那個神秘部落曾興盛一時,他們篤信湖神,認為以活人獻祭可保部落永世昌盛。

林正常的祖輩,作為外來的訪客,不知為何參與進了這場血腥的祭祀,還擔任了極為重要的角色。祭祀當日,數十名無辜的部落子民被綁縛在湖邊的石柱上,在淒厲的哭喊聲中,被緩緩沉入湖底。自此,這片原本寧靜的湖泊便被怨念籠罩,每逢月圓之夜,湖底的冤魂便會躁動不安。

隨著深入山林,林正常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標記,有的刻在樹幹上,有的畫在石頭上,與日記中的某些符號隱隱吻合。他意識到,這些或許是通往部落遺址的線索。

但與此同時,山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好幾次,他都感覺背後發涼,猛地回頭,卻只看見樹枝搖曳,空無一人。

又走了一段路,林正常來到了一處幽深的峽谷。峽谷兩側峭壁林立,陽光只能從狹窄的縫隙間透入,使得谷底昏暗陰森。一條湍急的溪流在谷底奔騰而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溪邊前行,尋找著過河的路徑。就在這時,他發現溪邊有一座簡易的木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