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聞祁將那張卡牌移到了身前,大拇指移開,一個看上去神秘莫測的狐狸形象躍然紙上。

——狐狸牌。

虞聞祁思索著將這張牌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裡,狐狸牌,跟他想的差不多,像這種中立牌,玩的好的或許能操控全域性,玩的不行的,可能剛開局就被當成壞人噶了。

不過嘛,虞聞祁總覺得自己不至於是那個被秒了的存在。

他含著笑默默退回到了隊伍,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裡,用手指擺弄著那張身份牌,面上已經偷偷觀察起了每個人拿到身份牌時的反應。

第二個抽取身份牌的人是季言一。

季言一一向的雷厲風行,直接要了虞聞祁選擇的身份牌旁邊的那一張,看了一眼後,神秘兮兮地笑了。

他在轉頭與虞聞祁對視的一個瞬間,虞聞祁瞬間便猜到了這人拿到了什麼牌——狼。

只有狼牌會讓他露出這種心滿意足的笑容。

但是虞聞祁可還沒有想好是要幫助狼還是羊呢?他打算先溜達一天,看看情況,再靠著自己的直覺去選擇。

誰知這季言一徑直走了過來後又再次黏在了虞聞祁的身上,他微微彎腰,看似親暱地湊到了虞聞祁的耳邊,小聲說著:“真的不打算選我嗎?我一定能讓你贏。”

虞聞祁口袋裡勾搭身份牌的手一頓,他側眸看著笑嘻嘻的季言一,好奇這人是真知道還是裝知道。

“wolf?”

虞聞祁沒有說出聲,他只是做了一個口型,便讓季言一的笑意更深。

顯然,季言一預設了。

前三名,虞聞祁自己,季言一和沈確,他們三個人是直接擁有技能的存在,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比別人多了極大的機會,去幫助自己的陣營。

最最好也是最容易打的一局就是,這三個人都在一個陣營,那毫無疑問,那個陣營勝利的機率將大大提高。

但是如今,光前面兩個人基本上就已經確認了是屬於兩個身份,虞聞祁和季言一都同時去看沈確的選牌情況,只要不是羊,其他兩個是什麼都行。

很明顯的,沈確在看見自己的身份時收牌的動作頓了一下,而這一頓,虞聞祁頓感大事不妙。

沈確沒有和他們有任何眼神互動,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透過太多外在條件去判斷沈確屬於哪一個陣營。

不過季言一也僅僅是看了那麼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他不關心沈確是不是跟他們一個陣營,他最最關心的是,虞聞祁跟他是不是對立?

在選擇身份牌前,他就已經大膽猜測了一波,他覺得虞聞祁會抽到狐狸牌。

沒有什麼特別的依據,就是感覺。

感覺虞聞祁這個人,也很像狐狸。

如今看著虞聞祁剛剛的反應,應是八九不離十了。

季言一思索著,他得想想看怎麼提升狼隊的勝率,好讓虞聞祁安心地加入自己這個陣營。

隨著剩下的人一個又一個的上去選擇身份牌,剩下的身份牌越來越少,到了後面的人幾乎沒得選了,比如喬閱禾,他是最後一個,輪到他的時候,桌面上就只剩下可憐兮兮的一張身份牌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份牌,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旁邊還在跟季言一說話的虞聞祁,虞聞祁背對著他,看不見,但季言一卻正好對上這人偷瞄的目光,他目光一凝,掃視回喬閱禾的目光稱不上友好,竟真有點像頭護食的狼,直接硬生生將喬閱禾的目光給打了回去。

喬閱禾暗暗掐了一下手指,他將自己的身份牌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走向了另一邊的相反位置。

所有人都將自己的身份牌放在了自己觸手能及,隨時能護住的地方,當然了,也不會有人去特意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