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鼻而來,陸銘煜喝酒的動作的動作頓住,眉宇緊蹙,一臉嫌惡的看過來。

昏暗的光線下,那女子似乎沒有覺察到陸銘煜眼神裡流露的嫌惡,徑自傾身靠過來,手攀著他的胳膊,洶前那抹呼之欲出的豐盈有意無意的貼著他燈光下泛著健康光澤的精實手臂,甚至極具色清的擠壓了下——

“可以嗎?”

“……”

陸銘煜收回視線,視她為無物,繼續喝他的酒。

女子大膽的搶過陸銘煜手裡的酒杯,擱在吧檯上,眉目傳情道:“與其在這裡喝悶酒,倒不如我們……”

“滾——”

陸銘煜猩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來。

“不請就不請,罵人幹什麼,就沒見這麼小氣的男人,活該被女人甩!”女子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

活該被女人甩……

這幾個字,像一把利劍插/入他的心臟,疼的他大腦瞬時清醒過來。

付了帳,從酒吧出來,陸銘煜直接驅車去了蘇然的住處,可當車子停在她的樓下時,體內那股子唆使他來這裡的衝動蕩然無存。

不禁自嘲一笑,他這算什麼?

來這裡尋求慰藉嗎?

別忘了,這個女人當初的所作所為比起璟熙的欺騙不知惡劣了幾倍,你還敢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她的面前麼?

還是走吧……

可是,江城這麼大的城市,除了家和這裡,他竟想不到第三處自己能去的地方。

下意識的抬眸望去,三樓的窗子隔著窗簾散發出氤氳的燈光,和這棟樓亮著燈的窗戶幾乎沒什麼差別,可竟是像有了磁力般吸引的他移不開眼。

開啟車窗,冷風灌了進來,就好像剛剛沒喝過一口酒一樣,頭腦變得異常清醒。

是啊,那點酒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燃起一根菸,煙霧繚繞中,再看蘇然家的窗戶,和記憶中當年他們租住的民房何其相似,老舊的樓房,昏黃的燈光,以及她喜歡的白底粉色碎花布做成的窗簾……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詭異的是,他和她在一起蝸居的幸福甜蜜時光如電影中的慢鏡頭般清晰細緻,而離婚那段卻像是被打了馬賽克模糊不清……

什麼時候起他的心境漸漸發生改變的,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蘇然提著垃圾袋從樓道走出來,一眼就瞥到黑暗中低調卻又不失奢華的黑色賓利,一邊朝著垃圾桶走去,一邊自嘲的搖了搖頭,她真是瘋了,要不要每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都以為是他的車。

上午去超市就是,提著兩大袋子重物,硬是追到停車場去,結果車牌根本不是他的。

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得上幻想症。

清明節一過天氣明顯轉熱,但早晚還透著涼意,蘇然是剛洗過澡的,真空穿了身居家服,下樓時,給外面套了件淺綠色的針織衫,沒扣紐子。

扔了垃圾,往回走,樓與樓間的過道風迎面吹來,瞬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感覺到洶前的兩顆櫻桃變硬,將薄薄的衣服撐起,雖然是晚上,蘇然還是覺得尷尬,連忙將針織衫裹緊,雙手抱洶,低著頭,腳步加快。

突然,兩道強烈的車燈照來,刺得蘇然睜不開眼,下意識的抬手擋住眼睛,透過指縫看面前莫名其妙亮燈的車子。

腳步戛然而止——是陸銘煜的車牌號!

視線緩緩的上移,想要透過擋風玻璃去看車裡的人,可外面的光照太強,車裡又沒開燈,蘇然看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便朝著車子走去……

心中暗暗腹誹,這麼晚過來,不怕裴璟熙發現嗎?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去?

車窗是開著的,蘇然一站到駕駛室的窗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