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家門口翹首張望的李母內心焦灼不已。

“怎麼這麼久了,迎親的隊伍還沒有過來?”恐懼和不安迅速擠佔了她的大腦,“還有村長,為何也不派人送個信兒回來?”

正在這時,一村民往李家的方向跑了過來。

李母忙往前迎了幾步,著急地問,“軒兒和村長他們呢?”

又見來人臉上掛了彩,慌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緩了一會兒後,方才回道,“趙銘帶了一夥人來搶親,村長和李軒大哥他們押著他去縣衙了。”

李母聞言十分震驚,“搶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你臉上的傷就是被那個趙銘給弄的?”

那人點了點頭,“這點傷不礙事,伯母不用擔心。不過今日如此一鬧,李軒大哥的婚事怕是辦不了了······”

李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忽地意識到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新娘子呢?”

“新娘子也跟著一起去了縣衙。”

李母氣道,“這成何體統!婚事還沒有辦完,怎能拋頭露面!”

那人忙解釋道,“伯母千萬不要生嫂子的氣,實在是因為今日趙銘之事是因她而起,嫂子不去不行。”

“因她而起?”

李母聞言頗為意外。

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怎麼會招惹趙銘這種花花公子?

“伯母,我先回去了。”

“嗯。”

那人走後,李母直接回了家。

她看著被佈置得喜氣洋洋的屋子,眼眶中竟竄出了滾燙的淚水。

蒼天啊!

她的命為何這般苦?

年紀輕輕守寡,好不容易將唯一的兒子拉扯大,又為他的婚事犯愁,如今終於有人甘願嫁給兒子,卻在成婚當日遭遇搶親。

如此喜慶的日子,卻因為新娘子見了血光,莫非是大凶之兆?

老天爺啊!您能不能明白地告訴我一聲,悅兒和軒兒到底是不是良配?

李母在家中胡思亂想的同時,村長和李軒已經押著趙銘等人來到了縣衙門口。

還未等他們擊鼓鳴冤,守在門口的兩個衙役便迎了上來。

“怎麼了?”

李軒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你們先等著,我去稟報曹大人!”

說著便一溜煙跑了進去。

“大人!不好了!有人竟然光天化日地搶親!”

縣令曹義正伏案讀書呢,突然聽見手下叫嚷道。

他心中驚訝不已。

“搶親?是誰去搶的親?搶的誰的親?”

衙役回道,“搶親的是趙銘,被搶的是李村的李軒。”

“李軒?”曹義略微皺了皺眉,“準備升堂!”

“是!”

尉氏縣衙公堂。

兩夥人跪在堂上,其中還有一位穿著吉服的美豔女子。

“想必她就是那位被爭搶的新娘子了?姿色確實是不錯。”曹義心中暗暗想道。

此時公堂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沒辦法,他們這一群人實在是太吸引人,更何況裡面還有一位美豔的新娘子······

驚堂木一拍,“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狀告所為何事?”

李軒搶先回道,“曹大人,草民李軒,乃是李村人氏,今日是草民和妻子的大喜之日,沒成想卻在半路上遭遇了搶親,搶親之人正是趙銘!”

幾句話便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公堂外的百姓倒是沒有覺得非常意外。

畢竟趙銘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是青樓妓館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