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劉大夫豎起食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他看了眼四周,見無人注意他們這邊,方才附在木天耳邊說了幾句話。

不知他說了什麼,只看見木天的臉色由紅轉青,額頭青筋凸起,滿面的怒氣。

劉大夫怕他做傻事,提醒道,“我勸你不要在藥裡做手腳,更何況你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找到證據,不是嗎?”

木天緊攥著手,指甲甚至陷進了肉裡,滲出了血,只見他艱難地點了點頭,“劉大夫,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這裡人多眼雜,我不能久待,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嘆著氣離開了。

木天盯著劉大夫的背影又發了好久的呆,方才快步往仁義藥鋪走去。

趕到藥鋪時,大堂裡站滿了人。

木天沒有著急地催促掌櫃給拿藥,而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靜靜地看著來往的客人們愣神。

不知過了多久,大堂終於安靜了下來。

掌櫃王忠忽地瞥見端坐著的木天,忙走上前問道,“木管家是來買藥還是?”

木天將藥方遞給了他,“給夫人拿藥。”

王忠接過來一看,“這是安胎藥?”

木天見他滿臉驚訝,好奇道,“王掌櫃似乎很是驚訝?”

王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四下瞅了瞅,對著木天輕聲說道,“木管家請跟我來。”

藥鋪後堂,密室。

剛關上密室的門,王忠就跪了下來,“少爺!”

木天心裡一咯噔,下意識地否認道,“我是木天,不是你口中的少爺!”

“您就是!”王忠內心特別地篤定,“雖然您的容貌已毀,聲音也變了,但是您的眼神沒有變!依舊是,依舊是冷漠裡藏著一抹溫情!”

“單憑眼神,你就斷定我是你的少爺?你可別忘了,他已經死了!墓穴都還在呢!”

“墓穴我去了,蘭兒也確實是守在那裡,她的眼裡也滿是悲痛,但我卻能察覺到裡面隱約藏著一種希冀!一開始我還不能確定,直到前幾日舅老爺帶您過來,我才明白她心中所希冀的是什麼······”

木天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此人確實是有些眼熟,能力貌似也不錯,人品更是上佳。

若不是李華的突然到來,接替孫掌櫃的人應該是他。

“王忠。”

熟悉的腔調一出口,王忠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少爺······少爺······您果然沒有死······只是老爺和姑娘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朱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王忠,你先起來。”

王忠站了起來,緩了一會兒後,嚴肅地說道,“少爺,您當時出事肯定和舅老爺有關。”

朱昊聞言瞬間瞪大雙眸,“你有證據嗎?”

“有。”王忠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藥包,開啟後,裡面是一小撮草藥,“少爺請看!”

朱昊接過來仔細辨別了一番,又放在鼻尖細細聞了聞,“這是夏枯草?”

“正是!”

王忠接著說道,“那日下人拿著藥方來藥鋪,舅老爺主動拿著藥方抓藥,我在一旁看得仔細得很,他從藥鬥裡拿了夏枯草,當時我還告訴他呢,他卻說自己幹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認識夏枯草嗎?”

“那你這藥是如何來的?”

“許是他拿藥時太過激動,掉落了一些在櫃面上,我便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一些。”

“乾的好!”朱昊忍不住誇讚道,旋即眼中充滿了怒意,“怪不得我‘死’前幾日,她半夜來找我,勸我將剩下的地契交給她呢!當時我沒答應,臨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