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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不怕毅勇侯的報復,但是這少年卻不行,送他回家也為了防止李宇澤兄弟遷怒於他。
路上,王克得知少年叫龔飛,今年十四歲,自幼父親便亡故,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全靠母親做些針線維持生計。一個月前母親染了重病臥床不起,想吃這裡的李家燒雞又捨不得,龔飛便偷偷把父親留下的鋼刀當了,跑來買李家燒雞,結果卻蹭髒了李宇澤女伴的衣服,便發生了剛才的事。
說話間便到了龔飛的家,龔飛說道:“大爺,到我家了,你們進去坐一坐吧。”
“不了,我們還要回去,你照顧好你娘,明天拿李宇澤給你的錢去替她找個好點的郎中,你也好好治治傷。”王克說道。
“多謝大爺,這錢太多了,我留下一張銀票就夠了,剩下的給大爺吧。”龔飛說道。
一千多兩銀子完全可以讓龔飛母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但是龔飛卻不貪心,讓王克對他印象極好,說道:“我不缺錢,你自己留著吧,如若有事可到悅來客棧找我。”說完便瀟灑離去,留下眼泛淚花的龔飛。
離開龔飛的家,大家也無心逛街,便直接回到客棧休息。
第二天,大家吃過早飯,正準備到國恩寺廟會轉轉,店小二進來說道:“王館主,外邊有一個叫龔飛的小叫花子來找你,請問你認識他嗎,若是不認識我就把他趕走。”
王克聞言一楞,龔飛雖然衣衫破舊,但是卻和乞丐相差甚遠,心中很是詫異,便說道:“我認識他,你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店小二帶著龔飛走了進來,他的樣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龔飛衣服破碎得不成樣子,透露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痕,就連臉上亦是如此,明顯是被人用皮鞭笞打的。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悲痛,一進門便跪在地上,用力地給王克磕起頭,痛哭道:“王大爺,求你為我作主,替我母親報仇啊!”
王克急忙扶起了他,怒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李宇澤兄弟做的?”
“我也不知道,昨晚你走之後不久,李宇沛便帶著幾個人闖進了家中,把那些銀票全搶走了,又把我吊起來堵上嘴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我孃親想要來保護我,結果被他們一把推得撞在了牆上,當時便人事不知。他們打我打到半夜才停下來,把我吊著也不放下來就走了,直到今早鄰居過來才救了我,可是我那孃親……我那孃親卻已經一命嗚呼了。”龔飛哭訴道。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草菅人命,我這便去毅勇侯府找他算賬!”王克怒道。
“子日,王兄且慢!”蘇籍突然叫住了他,說道:“王兄,我且問你,你可有證據能證明是毅勇侯府的人做的?”
王克也不是莽夫,立刻明白了蘇籍的意思,如果拿不出證據來,毅勇侯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淨,只說是有宵小覬覦龔飛得的賠償,入室行兇,甚至可以反誣龔飛陷害好人。
“你可有證據?”王克問龔飛道。
龔飛繼續哭訴道:“我沒有證據,但是確實就是他。剛剛我去衙門報過案了,可是他們聽說事涉毅勇侯府的小侯爺,便直接說是強盜入室搶劫,連看都不看就定了案。我無處申怨,只能求王大爺你幫我報仇,龔飛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爺你的恩德!”說著便又要跪下去。
王克將他扶住,冷冷地說道:“沒有證據又如何?我這就帶你去毅勇侯府,如果他們真敢包庇李宇沛,我便也讓他們嚐嚐沒有證據的滋味!”
蘇籍又勸道:“子日,三思而後行。王兄可知毅勇侯便是先天,而且他位高權重,你為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少年,得罪了他值得嗎?”
“什麼叫不相干?此事因我而起,我今日便要管定了!蘇少俠與此事無關,便在這裡休息吧,咱們走!”王克鄙夷蘇籍,索性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