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鄭錢僅僅一上午便賣完了肥皂,拉著板車興沖沖向秦王府趕了回去。

行至半路。

興財賭坊打手頭子趙四虎,領著十來個打手,攔住了鄭錢的去路。

見狀。

鄭錢心下一驚,將板車放下,將錢袋子死死抱在懷中,四下張望,隨後抬頭看向趙四虎,滿臉堆笑,“虎哥,您今日怎麼有閒心出來逛街?”

“哈哈哈......”趙四虎挺著大肚子走上前來,“鄭老弟,哥哥我哪有你這般閒心。哥哥聽說你最近發財了?走,跟哥哥賭兩把去。你可有日子沒到興財坊照顧咱生意了,哥哥想你的緊。”

聞言,鄭錢抱住錢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急忙道:“虎哥,改日,改日弟弟一定前去捧場。今日不行,今日弟弟還要給秦王府送東西。”

話落。

趙四虎瞬間沉下臉來,眼眸中迸射出寒光。

“怎麼,你拿秦王唬我啊!”

“你當我趙四虎是被嚇大的!?”

“不敢,弟弟不敢。”鄭錢說著,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思想,準備開溜。

但趙四虎怎會讓他得逞,十幾個大漢瞬間圍上前來。

趙四虎望著鄭錢,垂眸道:“你不去也沒事,我趙四虎是講道理的人。你欠我興財坊的銀子什麼時候還?”

鄭錢心下一沉,疑惑道:“銀子?虎哥,您別拿弟弟開玩笑,弟弟哪裡欠過興財坊的銀子?”

“怎麼?你說我興財坊坑你銀子!?”趙四虎說著,將褶皺借據抖落開來,“你看這是什麼?白紙黑字,你敢說不是!?”

鄭錢看著欠條,急忙道:“虎哥,這根本沒有我......”

鄭錢的話還未說完,只覺一道勁風襲來,他還未反應過來,一記重拳,便已狠狠錘到了他的頭上。

砰!

嗡......

鄭錢只覺腦袋一震,雙眼發沉,口腔和鼻腔滿是刺鼻的血腥味,隨後重重向地上倒去。

不過他依舊死死抱住懷中的錢袋子,這是葉洵對他的信任。

他就算死也不能撒手。

“給我打!”

“狠狠的打!”

“敢欠我興財賭坊的錢,真是活膩歪了!”

趙四虎雙臂環抱,站在一旁,望著被捶打的鄭錢,眼眸中滿是輕蔑。

片刻。

鄭錢已是滿身狼藉,衣衫襤褸,鮮血已將他衣衫浸透,臉上浮腫,鮮血淋漓。

趙四虎令手下停手,蹲下身去,左手拿著借據,右手握住鄭錢的大拇指,沾了沾地上的鮮血,向借據上重重按去。

隨後他站起身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鄭錢踹了一腳,“狗東西,都他娘這個德行了,還抱著你的錢不鬆手。”

此時。

鄭錢意識模糊,但錢袋子依舊死死抱在懷中,錢不容有失。

這是他此時唯一的信念,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與此同時。

一隊巡防營正向此地,疾步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