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錦衣衛。惡少們拼出去多死傷幾個。只要短時間衝進去較多的人,把錦衣衛們全部招架住,自己這邊的人就能源源不斷的殺入,一旦兵力展開,三四個打一個還能吃虧麼?

可這段時間,房頂上的火銃依然不緊不慢,一陣接一陣地打下來。那房舍有一丈多高,錦衣衛們又預先備了沙袋作為掩體,伏在上面射擊,下面的人很難還手。惡少們要衝進大廳,就得在正門口密集隊伍,錦衣衛都不用瞄準,直接開火掃射,怎麼打怎麼有。有幾個武藝高強的惡少,試圖爬牆、飛躍上去拼命,卻被錦衣衛用袖弩給射下來,就算不射死,這仰面跌落後腦勺著地,那也是活不成了。還有些惡少拿出弓箭往上發射,也都被沙袋擋住,基本傷不到人。又有幾個惡少往牆角甩火把,企圖點燃房舍。但錦衣衛在屋頂上備了許多水桶,見到哪裡冒火光,就半桶水淋下來,沒多久,已經把正廳周圍淋溼個編,再將火把湊上去,也只見冒煙,不見生火了。

更可怕的是,在大廳外面,二道院子裡面的幾處房舍視窗,也開始有火槍打出來。槍聲並不密集,大致只有幾處,每處不過幾支火槍。但現在惡少們圍攻大廳,目標可以說非常集中,被這院子裡的槍從背後近距離點名,避無可避,形成了一邊倒的幹捱打。也有些惡少狂叫著,往射出槍彈的小房子衝去,試圖和錦衣衛近身玩命。但這些小房子本身都經過加固,外有磚泥,內有擋板,只留下許多個射擊視窗,變換著往外噴射死亡的彈丸。惡少們情急之中,連門都找不到在那裡,只能圍著房子嗷嗷怪叫。而且這些房舍的位置選擇十分仔細,彼此之間都不過二十步距離,可以火力相互支援。惡少圍攻一處房子,就是把後背亮給了另一處,腹背受敵。便是躲在一個屋子的射擊孔死角里,對另一處屋子來說,卻恰好成了絕佳的固定靶。使用弓箭的惡少也試圖往射擊孔裡發射,進行反壓制。但對於射擊兵器而言,近距離對峙,有掩體和沒掩體那是天壤之別,根本不是對等的交鋒。那些惡少又不敢正對著射擊孔,就算能把箭射到射擊口上,也很難正好射中躲在後面的錦衣衛,往往不過是在磚石上賤起一陣塵土而已。

彼時火槍威力遠不如後世,若是拉開了打,嚴鴻佈置這幾十名火槍手,對上二三百惡少,發射不了幾輪,打不死一二十個人,就得陷入不利的肉搏。可是現在嚴鴻料敵在先,在院落里布置了相當於後世火力點的東東,惡少們對此毫無防備,稀裡糊塗衝進了這個屠場,空有肉搏能力,圍著磚石加固的堡壘,想沖沖不進,想砸沒法砸,就變成了一邊倒的幹捱打局面。尤其這是火器,不是弓箭。弓箭雖然準確度和射程可能比火器遠,但若是身披鎧甲,或者手持盾牌,都能擋住。這火器的威力卻是更大,尤其錦衣衛配置的鳥銃更非小可,這麼近距離裡,一個小小彈丸打來,任你是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還是兩重皮甲,也都腦破腸穿,做了一個死人。便是武藝高強,也絕無用手中刀劍撥打彈丸的道理。至於手接彈丸,對不起,這不是七龍珠,也不是駭客帝國。

這麼乒乒乓乓打了兩柱香功夫,惡少們寸功未得,反而被院子裡的火槍打倒了數十人。打死的倒也罷了,受傷的躺在地上,享受著彈丸肉裡鑽的**滋味,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和呻吟,更讓活著的人士氣低落。有的惡少看出門道,企圖用院子裡的木板、石塊去堵塞外面小屋子的射擊孔,但試圖做這種嘗試的人,紛紛被屋頂上的錦衣衛火銃打倒。由於外面和屋頂的火力不斷掃射,正門口發動衝擊的惡少們也不敢再聚集在那裡了,轟然退下。結果屋裡面的錦衣衛槍手發動反攻,從門口和窗戶也往外射擊。這麼著,剩下的惡少,被這並不密集的火力,壓迫得紛紛在院子裡尋找分散躲避的地方,龜縮不動。但儘管龜縮,也不能保全性命。現在屋頂和房間裡的錦衣衛,只不過是瞪大眼睛在尋找可以做目標的惡少而已。一旦發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