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之後,嚴鴻意猶未盡,又發表了一通高論:“再說了,那些人皓首窮經,圖的是個啥?什麼道德文章,什麼經世濟民,說穿了,還不就是升官發財美女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嘿嘿,如今看我嚴鴻,不用讀書,不也是家財萬貫,還當上了錦衣衛五品,抱著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夫人?所以啊,娘子,以為夫看來,這書不讀也罷。真要讀書讀多了,學得個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那還不如現在當個自在小閻王呢。諾諾諾,夫人你也聽說過鄭國器那孫子,那可是新科舉人啊,文章讀得好不好?結果呢,不但勾搭有夫之婦,還親手害了情婦和孽子的xìng命。我看啊,哼哼,還不如我呢。”

這一番大言炎炎,斷章取義,狠命把科舉潑了一通髒水。在嚴鴻看來,這無非閨房之樂,算的了什麼?

嚴鴻卻不知,他這種行為在晚娘看來,簡直就是離經叛道,無可救藥。胡家的驕傲,就是當年的禮部尚書胡濙。儘管家道已經中落,但科舉之路在晚娘眼中,依然是神聖無比。

嚴鴻說這番話,居然把八股文章罵得這樣不堪,儘管裡面有些詞聽不太懂,但晚娘至少能清楚地感到裡面的不屑與貶損之意。這種胡說八道,實在是士林之敵,文人之恥!更別說還用那荒腔走板,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小調來攻擊整個科舉制度,這還了得?

胡晚娘舉一反三,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聽得嚴鴻進了國子監,竟然就是認為這樣的名教罪人,還能夠浪子回頭奮發上進,以至於曲意迎合,陪這浪蕩子胡鬧了半夜。

到這裡,可憐胡晚娘只覺得渾身血液凝結,湣�鶚竊饈芰四�蟮男呷琛W蛞股砩媳謊蝦韙��孜悄酥臨襞��Γ�俑脅匚勰曬福�襉膟ù嘔。甚至相比之下,過去被正牌嚴鴻捆綁凌虐時的苦痛,湣�鴝疾蝗繾蛞拐獍憧沙堋�

嚴鴻哪裡知道,自家老婆此時已經如墜冰窟,連死的心都有?他撫摸著這嬌軀,卻又來了xìng致,忍不住撲過來,想要再親吻一番。哪知卻被晚娘一把推開,跟著道:“相公,時間不早,不要胡鬧,趕快穿戴好衣服。”說完話,把身子翻過去,被子一裹緊,也不再看嚴鴻。

嚴鴻聽得聲音不對,自個不知道怎麼又把這夫人得罪了,難道是早起賴床太久,讓夫人生氣?又看天sè確實快亮了,離國子監距離也不算近,只得道聲:“夫人教訓的是,為夫這就去。”起來穿戴衣服,吃早飯,出門入監,不在話下。

待等嚴鴻穿戴整齊出了屋子,晚娘這才起來,哆哆嗦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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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摧殘的嚴府少nǎinǎi胡晚娘,想起昨晚和自個合法夫君你歡我愛的**一夜,卻湣�鷦飭朔送錦艴鐧惱杲嘈〗悖�踔亮�約憾己櫱似鵠礎K�吲��攏�傲松�骸白苟� �

過了半天,才聽到一陣腳步踉蹌,那墜兒急急火火,跑了過來。卻見這丫頭烏雲散亂,衣衫不整,甚至臉上還略帶紅暈,真個狼狽不堪。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陪著嚴鴻胡天胡地的是這個小丫頭呢。

晚娘恨恨的“哼”了一聲,才道:“前次配的那藥,你房裡還收著有?趕快熬一碗給我。”

“啊?”墜兒本以為昨晚上那麼一番風流折騰,小姐姑爺總算從此冰釋前嫌。雖然沒聽到晚娘同意嚴鴻把自己收房的話,但是也覺得將來是水到渠成的事。

沒想到,小姐又讓自己去熬藥。這回,她卻沒動彈:“小姐,那藥,每次看你喝的那麼辛苦,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