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則,也開始盛行起來。國子監的監生,一般來說也要參加科舉才能得官。當然,也有的監生靠著特殊背景,得到直接授官。比如嚴鴻的便宜老爹嚴世蕃就是這種。但終究來說,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
此消彼長之下,這國子監生的身份也漸漸便被人的看的輕了。當然,能進國子監本身也還是身份的象徵,但這頂多算個錦上添花的加分項。真正能在朝廷上謀得多大的位置,歸根結底還是看科舉成績。
等到後來朝廷需要錢糧時,又開了例監。只要輸捐報效,獻錢獻糧獻馬,都可能得一個國子監生的身份。這樣一來,國子監生的身份也就越發的浮濫。隨著越來越值“錢”,也就也來越不“值錢”了。大批家中有錢的紈絝子弟,靠銀錢買個監生頭銜,已經成了常態。這讓那一班靠真本事應上的科舉讀書人,如何瞧得起這些花錢買來的招牌?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就算有一二人想要整頓學風,再造國子監的輝煌歲月,也是心有而力不足。如今的國子監,懲罰壞學生,整肅校規校紀的繩愆廳,早已經成了擺設。正經有才學的讀書人,多半都是入各地的縣、州、府學入學,等著考舉人,考進士。那些基層學府雖然設施不如國子監,但學風沒準還好些,而且本鄉本土生活成本還便宜。
剩下待在國子監裡的,多數要麼就是家裡有錢的公子哥,要麼就是如嚴鴻這樣的高官之後,蒙蔭入學,還有的就是那些世受皇恩的武功勳貴,老爹死了,嫡長子等著襲爵,按照朝廷制度,也需要先到國子監混個出身,才能按律襲爵,也是走過場的事情。
至於外國留學生,徹底就別想了,沒有哪個白痴的外國人會還在這時候在國子監混。原本作為學風維護者的監丞(相當於訓導長),那還能能管的了誰?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鬧太過分,大家混個度rì而已。
像馮孝先那種勤學苦讀的吊絲,在國子監裡都已經屬於奇葩中的奇葩,比大熊貓都珍貴。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高拱會不惜拉下架子,去錦衣衛為他求情託人了。
嚴鴻對國子監的瞭解,當然沒有這麼具體。所以當步入大門後,還是多少懷了一點敬畏之心的。按說國子監的學生,都需要到禮部辦理錄名手續。只是嚴鴻這個恩廕監生,背後樹大根深,卻是早有人蘀他辦好了手續,倒不用他自己親力親為。
入監之後,按規矩拜見祭酒、司業也就是正副校長。進得官署,抬眼看時,正中坐的祭酒,正是那據傳對他不太滿意的高拱。而邊上坐著的司業,卻也是熟人,便是那又帥又有派頭的張居正。
這一下,嚴鴻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想不到自個入國子監,竟然同時和這兩大牛人建立了師生關係,卻不知自個這兩下子,在兩個牛人看來,是何等可笑可鄙。喜的是,畢竟他多少對未來歷史有個模糊的認識,那天在歐陽夫人大笀上,張居正好像和嚴府關係還不錯。他在國子監,本來對高拱心頭是有點忐忑,但如今加個張居正,說不定可以沖淡一點點壓抑的氣氛。
當下,嚴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頭拜師。給這倆大牛人磕頭,那是千值萬值啊。
磕過頭之後,從道理上講,嚴鴻就已經算做高、張二人的學生了。雖然他們這種關係,與明朝傳統意義上的恩師、座主、房師與門徒學生的關係,還略有些不同,沒那麼緊密。但總也算是彼此之間形成了某種政治聯盟。
高拱一臉大鬍子,這番倒是面容和藹。不等嚴鴻跪實,就把他攙了起來道:“嚴大公子客氣了。蒙公子前番在錦衣衛,破安定門殺人案,蘀馮生洗雪冤屈。高某官小職卑,也僅能做到這點,算是略蘀孝先報答公子搭救之情。這個師徒之說,卻是萬萬不要提起,高某實在承受不起。他rì嚴大公子鵬程萬里,前途無可限量,高某何德何能,敢以公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