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倭寇之事,個個都是咬牙切齒回想我自己做下那些勾當,真是再無面目為人今番將軍把我從山yin縣牢獄救出,免去我被李文藻那老賊折磨而死的苦楚,對徐海已是大恩大德將軍若要徐海人頭,徐洪願雙手奉上,讓將軍懸掛在轅門前,以平民憤我妻翠翹,為人極念舊情她於故人往事,難以忘懷,將軍對她不要疑心你殺我之後,只盼你善待翠翹及她腹中胎兒,徐某縱死,也感念公子恩德”

方才暈倒在地的王翠翹,被徐文長在臉上身上一陣拿捏揉搓,這會兒已經悠悠醒轉聽到丈夫這般說,一時哪裡反應的過來,早哭得花容慘淡,就要爬過去再跪在嚴鴻面前徐文長怒道:“叫你保重身子,你敢不聽徐某的話?”一雙手拽住王翠翹,她哪裡掙扎得起王翠翹卻還是伸手朝著嚴鴻,哀哀哭求道:“鴻弟,鴻弟,只要你放過徐郎不死,姐姐什麼都肯依你你若疑心,我可發誓與徐郎此生再不相見,但你若執意加害徐郎xing命,姐姐便自盡在你眼前,絕不會隨你心願”

嚴鴻眼見自己這放倒了兩個,弄哭了兩個,還有個徐海在那一副引頸就戮的涅,十足一個惡霸強搶民女,拆散他人家庭的戲碼,自己還是標準的反一,不由大為光火想要解釋一番,卻不知如何解釋是好

倒是徐文長見到這尷尬一幕,冷笑一聲,放開王翠翹,先狠狠把倒地的章五踢了一腳,接著走到徐海面前,唾道:“你們這些合的匪徒,殺人越貨時膽子包天大,如今事到臨頭,卻個個這般窩囊,比那被你們燒殺搶掠的村夫民婦,還要膽小嚴相公若真要取你徐海的xing命,還需要費這般周折?翠翹,這麼個沒腦子的倭寇,真值得你這般尋死覓活翱”

徐文長這麼一喝,王翠翹畢竟聰明,卻也回過心思來嚴鴻趁機也道:“姐姐,兄弟我的心意,早在運河上便對你說了個明白,怎麼今兒還說這般話?當真是讓小弟我難以做人也罷,姐丈你且起來,我有話與你說四位老兄,還請你們把這兩條死鯊魚先拖出去,免得他們一會醒了又來聒噪”

四總旗也知梁如飛武功高強,徐海又坐監多ri,料來他就算想傷人,也難敵梁如飛於是,便放心拖著何章二人出去

徐文長又摸摸綠珠的頭髮道:“小綠珠,你也出去這裡商量國家大事,不是你聽得的你家小姐,現放著有兩個姓徐的在這裡,諒也吃不了虧”

綠珠當初也見過徐文長,知道他與自家小姐的關係非常雖然懷疑他可能監守自盜,卻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了王翠翹一眼,又看了徐航眼,乖乖退了出去

這麼著,房中只剩下徐乎翠翹嚴鴻徐文長與梁如飛共五人而已

徐海聽嚴鴻喊自己姐丈,又聽對方的言語,彷彿與王翠翹認了姐弟,並無私情雖然如此,他心中卻不肯信彼時所謂乾姐弟的叫法,於青樓之中最多,更別說王翠翹這樣美豔絕倫的美人,又有求於嚴鴻若說他們同行多ri,未涉於私,這也太清純文藝了點他一個殺人越貨的海盜,卻如何肯信?只是對方既然這麼說,他也不好點破而已

等到大家都落座後,嚴鴻才道:“實不相瞞,姐丈你這一番的事,鬧的恁大,卻也不是小弟我一力能擔下來的”

徐文長早哼了一聲:“嚴戶侯你說的忒客氣什麼鬧得恁大,這倭寇是不知死活,玩掉自己腦袋不算,還差點壞了胡老督憲的平倭大計,讓沿駭千萬萬軍民受他荼毒!”說罷還狠狠瞪了徐海一眼

徐海被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