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

嚴鴻見對方口頭上說了“願意”二字,便下了結論:這裡面沒什麼強搶民女,或是強迫侍奉的勾當,完全是你情我願的人口買賣。這麼一來,心裡也就沒了負擔。說來自從穿越到明朝將近二年光景,嚴鴻現代人的思想枷鎖逐漸減少,漸漸對這不平等的男女之事也就看的開了。像這樣沒有根基的丫頭,就算全收了,也無非是個侍婢或者**伴,非妻非妾的,生不出孩子就沒有名分,也算不得什麼事。

自己宿柳眠花不在少數,確實還真沒試過這並蒂蓮花是什麼滋味,心中多少也有些期待。不過,嚴鴻畢竟還是記得陸炳叮囑的事,搶老婆,抱美人都別耽誤,但正事也該稍微上點心。尤其看海瑞每到一地就出去訪查難民,他也稍微有點壓力。

因此既然這兩個女子是山東來的,他也想借機打聽打聽山東的情景到底如何。心道你海剛峰訪難民要自個吃辛吃苦的跑路,本欽差卻是在房舍裡打炮就順便把民情訪查了,豈不妙哉?聽說自個穿越前,那些專家教授去嫖時,都喜歡先和小姐攀談,問問她們的來歷,為何干上這一行,回去後好發良知微博,甚至好寫論文。自個也來仿效一下,倒是不錯的。

他如今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主,長夜漫漫,也不急著直接把兩個人就地正法。因此嚴鴻示意讓兩個女子坐下。結果這兩個姑娘倒是知情知趣的坐到了床邊,其中一人說道:“大老爺,天色不早,我們姐妹伺候您安寢吧。”

嚴鴻搖頭道:“不急。先跟大老爺說說話。你們姐妹叫什麼名字?”

“鄉下的丫頭沒什麼名字,我叫大紅,她叫小紅,我們是孿生的姐妹。”那女子此時也敢抬頭去看嚴鴻,神情也不像剛才那麼拘束。

嚴鴻見二女漸漸放開,微微一笑,便接著問道:“你們是山東哪裡人?”

大紅道:“我們是萊州府人士。”

嚴鴻道:“萊州府,聽說受災也不輕啊。那你們便跟我說說,山東情形到底如何?大老爺我山東放賑,正好要聽聽那邊成了什麼樣。”

大紅不等說話,小紅的眼眶卻先紅了,聲音裡帶著哭腔:“大老爺,俺那裡快苦死了。連著三年,地裡收成都不好,官府的租稅可是一點也不見少,沒錢沒糧拿什麼交啊?鄉親們走的走,逃的逃,走不動逃不動的,便只好等死。俺家原本有些田地,可是交不上租子,便只好拿田地去頂了租稅。一年頂上了,來年沒了地,又吃什麼?鄉老說他也沒辦法,官府下來的事,誰敢不聽?俺哥哥去和縣裡來徵糧的人講理,結果不知怎的就動了手,被打的渾身是傷的回了家,沒幾天人就不成了。俺爹孃身子本來就弱,結果這一下活生生的哭死。留下我倆姐妹舉目無親,找不到依靠!”她說到傷心處,再也遏制不住情緒,不禁趴在床上號啕起來,

嚴鴻見對方這般號啕,心裡也不由黯然。可忽然隱隱覺得有點不對。他前世做保險銷售的,同時也接觸到理賠等業務,對於所謂的案情重現,頗有些判斷直覺。仔細合計,他發現了問題所在:如果對方真是如所說一樣,遠在萊州,遭了大災,親屬死難一空,而她們姐妹又姿色不錯,到底是怎麼跑這麼遠到青縣來的?按理說在半路上就被拐子拐到了青樓之中,或是更慘也說不定。

當然,這些事並不是說一定會發生。或者這兩位姐妹另有境遇,碰上好人帶她們來,也未可知。不過存下這一個疑點,總不能輕輕放過了。

那姐姐大紅見嚴鴻臉上神情變化,急忙呵斥道:“死妮子,胡說八道什麼呢?沒的擾了欽差大老爺的興致。要是惹的老爺生氣,便有你的好受!”

又對嚴鴻哀告道:“老爺不要見怪,奴婢這妹子眼窩子淺,想起什麼就愛哭幾聲。還是讓奴婢伺候您歇下,有話以後再說也不晚。我姐妹二人,還都是姑娘,還望大老爺能多多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