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擱到大明朝並不算年輕,可按21世紀眼光來看則是芳華似錦。雖然是長期勞動,面板卻並不粗糙,反倒是鮮白水嫩,這當真不多見。而身段也並未因生下孩子顯的臃腫,腰身不算極細,卻甚柔,而豐滿的前胸,更足以讓男人發狂。看來,自己潛意識裡已經把這位良家婦女當做了獵取物件。

嚴鴻一言既出,自然不會有人再去徵求那田氏的意見。很快這位逃荒的貧女,便被兩個本宅丫頭伺候著,沐浴更衣。田氏本是愛潔之人,即使自小在貧家,也都常注意身上潔淨。這番一路逃荒,顛沛流離,又怕遭了凌辱,故意讓自己邋遢,也是彆扭得很。

現在,坐在大木桶中,讓滾熱的水在肌膚上淌過,洗去那些噁心的汙垢、汗膩,這讓她身心一陣舒服。可是一想到沐浴之後,便要去面對那樁事,又不禁有些難受。

其實她對嚴鴻並非沒好感,對方怎麼說也是個一表人才的英俊公子,又曾救了自己和女兒。當年若說自己能給這樣的人做妾,也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是正因為嚴鴻太優秀了,她就越覺得自己離他太遠。以嚴鴻的身份地位,又怎麼會看的上一個帶孩子的寡婦,無非是拿自己褻玩一番,便隨便丟棄。她本是良家女子,雖然女人身上最珍貴的東西,早已非己所有。然而心上的那一點點淨土,依然被隱藏和維護著,又怎麼會願意給人當做玩具?

因此她忽喜忽憂,直如木偶一般,任那兩個丫頭擺佈著洗淨了身體,換了身嶄新襦裙。這襦裙竟是用半透明的輕紗織成,穿上之後,身上的凹凸若隱若現,比起沒穿來更增了幾分誘惑,分明不是正經衣服,而更像是青樓的情趣衣飾。

田氏畢竟是好人家的女子,如何肯穿?她哀求道:“二位姐姐,這身衣服實在羞人,還是給奴家更換一套吧?”

那兩個美貌丫頭中,年紀略長的把臉一沉道:“沒看出來,您這位娘子倒是不好伺候的。這內宅裡裡除了老爺及那個半大孩子,便沒有旁的男人,你就算什麼都不穿,還有什麼可怕?你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何必在我們面前裝黃花閨女。如今這濟南城什麼都缺,可就是人不缺。我們也是好心提醒你,要是惹怒了老爺,把你轟出去,你便等著和你那拖油瓶,一起餓死吧。”

田氏也知對方說的並非一味恐嚇。從昨天賞春閣那事也看的出,如今的自己,只要離開欽差的羽翼,怕是真的會被吞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她只得低頭,用雙手擋在胸前,慢慢走出。瞅那樣子,倒彷彿即將面對的是刀山油鍋一般,心裡默唸:這全是為了丫頭。

那年長的丫鬟又道:“你這娘子,卻也不必如此。欽差大老爺長得又俊,又有錢,對人又好,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你能被選去暖床,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何必做出個死了爹孃的樣子?你要不肯去,這宅子裡排著隊願意去伺候大老爺的多了。到時候別後悔!”

田氏聽那丫鬟這般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了謝,跟著內宅的引路丫鬟出門娶了。等到田氏走後,年紀較小的丫鬟小聲道:“師姐何必擠兌這個婦人?若她不肯去伺候,咱們正好去誘那狗官,何必讓她去?”

年長的丫鬟搖頭道:“你這妮子懂什麼?這嚴鴻的深淺我們不清楚,莫要中了他的計策。我在老家時,村中來過個說書的,能說三國。他可說過,當初劉備劉皇爺,在曹操那就裝傻充楞,用的那叫什麼來著,對,韜晦之計。若是今天這姓嚴的狗官也用這一手,豈不是咱們就要吃虧?”

“師姐是說,咱們一會去偷聽?”

“沒錯,那狗官絕想不到,這別院之中的機關。只要咱姐妹仔細聽他和那賤人的動靜,自然知道他是真是假。若是個真正的好色之徒,就憑咱們的手段,還怕不能迷的他不知東西南北?若是假的,那便要告知長老,讓他們早做準備。”

嚴鴻在屋裡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