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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回頭備八百兩銀子拿過來,老岳父來了,怎麼也得比內弟翻一倍,他臉上才好看。”
嚴俠也聽出大少口中不屑之意,笑著去備辦。等到嚴鴻進了書房,只見客位上正是岳父胡興。他年約四十多歲,一身員外打扮,用料普通,在京師之中更算不得出挑。面目其實倒端正,只是眼角眉梢滿是滄桑,鬢角的白髮不少。
這胡興,嚴鴻見過的次數也不太多,不過印象中不該這麼老相啊。還不等他行禮,胡興倒搶步上前施禮道:“小老兒來的鹵莽,賢婿可千萬不要見怪。”
嚴鴻急忙閃身避開,然後跪下磕頭行禮道:“岳丈,你這可是要活活羞煞小婿,哪有丈人給女婿行禮的道理?快快受小婿大禮參拜。”
胡興急忙把他攙起來,口中道:“無妨,無妨。賢婿如今高官得做,小老兒可不敢再端什麼岳父的架子。”
嚴鴻見他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心想:就您這樣,我府中下人還怎麼對您尊重?當即也不多說。二人落座後,嚴鴻道:“岳丈,我吩咐下去排擺酒席,再把晚娘叫來,你們父女也好好聊聊。”
胡興道:“不必了。實不相瞞,賢婿,我這次是來求你來了。”
嚴鴻道:“老岳丈不必客氣,咱們本是至親,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什麼求與不求?”
胡興道:“實不相瞞,都是你那內弟天佑,實在不叫我省心啊。在家裡不知惹了多少禍事,前者偷了家裡的銀子喝花酒,不知怎的在妓院裡與人爭鬥起來,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還要倒賠對方湯藥。我實在是管不了他了,特意求到賢婿面前,你如今在錦衣衛衙門裡做的好大官職,好歹給你內弟找個差事,讓他有個管束,也別再這麼胡作非為了。”
嚴鴻雖然存著和晚娘和離的心,可也不能任外人欺負到她家頭上。一聽這話,雙眉一挑道:“什麼人這般強梁?岳父只管把他名姓說出來,我自去為內弟出氣就是。”
胡興搖頭道:“不必了不必了。那事都過去了。當時也是聽說你在山東中了流箭,那家人才沒了顧忌。後來知道你安然無恙,那家不但把湯藥費雙倍賠償,還把自己家的閨女許了你內弟為妻,這也算了了我一件心事。其他的倒也不必追究了。只是你那內弟不省心的事太多,按下葫蘆起了瓢,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真擔心有一天不但家業被他敗光,連他的性命都要賠進去。這不,他又在京裡的賭坊,欠了不少的賭債,青樓裡還欠了花酒錢,我這次進京也是替他還債的。要是讓他自己來,不但舊債還不了,還要添新債。”
嚴鴻心道,上次老子在教坊司已經警告過這小舅子了,這一年是不是我忙於公事,沒有管教,叫這小子又無法無天起來。說起來,胡家如今勢力太弱,全靠著自己這個姑爺的名頭,維持家聲。小舅子又是惹是生非的主,也就不怪岳父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想到此節,不禁眉頭微微一皺。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因為又聽說嚴鴻新近納了小妾,胡家父子擔心自己女兒從此失寵,那樣自己家可就真離敗家不遠了,因此老胡興這才親自出馬,跑這一趟。
胡興看嚴鴻皺眉,趕緊伸手,自袖子裡拿出一個殘破的繡本,遞給嚴鴻道:“我也知道這事難辦,總是麻煩賢婿也說不過去。這是我胡家的傳家之寶,特意送給賢婿,還望笑納。”
嚴鴻接過這繡本,見封皮上並無一字,不知是什麼東西。卻聽胡興道:“這件東西,乃是先祖潔庵公,曾至武當山遇一仙人,授此秘術,靠此術才得享長壽,一身侍六朝,皆賴此功。這寶物按說是父傳子,子傳孫,概不外傳,可今天為了那孽障,也顧不得了,還望賢婿笑納。”
嚴鴻也知他所說的潔庵公,就是他們胡家當年的驕傲,成祖爺年間的禮部尚書胡濙。此人當初曾受成祖指派搜拿建文帝,也曾前往武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