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

嚴鴻讚道:“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張青硯暗自冷笑,又道:“然而嚴小相公你卻不知,我那夏師姐,一直苦戀邵景邵盟主。但就是礙著這條門規,她才不敢任意妄為。就怕師門遷怒邵景,毀了他的名聲。”

聽到此,嚴鴻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張青硯接著道:“她在海島上委身於你,若是終身不能迴歸中原,自然萬事休提。可是若是回了中原,她大可說是中了你的機關,被迫失節。師門只會把嚴小相公視為死敵,對於夏師姐卻不會予以加害。她離你而去,也未必是迴歸水月庵堂啊。否則的話,她就該趕緊和你完婚,向師門申告你們兩情相悅,明媒正娶。如今她不知去向,這麼迴避著您,又是什麼意思?以我看,嚴小相公,你此後行走卻得多加小心。你雖然手握重兵,又有火槍保駕,但我師門中高手甚多,自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您是國朝棟樑,切不可疏忽大意。”

嚴鴻的腦子不算差,可是一來關心則亂,二來夏紫蘇當日昏迷中連呼邵大哥這事,讓嚴鴻一直耿耿於懷,三來邵景人中龍鳳,也確實讓嚴鴻在某些方面心中自慚形穢。張青硯又與夏紫蘇師出同門,說來合情合理,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造謠中傷。他對於夏紫蘇,固然是一片真心,但作為封建時代男人三妻四妾的觀點早已經自然而然滲透了21世紀**絲那原本純情的內心。夏紫蘇因為此事而離他而去,本來就讓他心中不爽,如今張青硯這麼解釋其中疑竇,更是讓他深以為然。

嚴鴻只覺得心中如同壓了塊大石頭,眼前彷彿看到夏紫蘇與邵景偷偷幽會的模樣。又想起當初在島上,在船上兩人幾多恩愛場景,如今若是換個男人享受那完美的嬌軀,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想想夏紫蘇對自己,先前是愛理不理,自己腆著臉費盡心機追過去,雖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一旦離開海島,她終於還是棄自己而去。而張青硯和自己其實投契得多,卻僅僅因為相貌比夏紫蘇稍遜一籌,害的自己不識愚賢,薄待了佳人。看眼前的張青硯,本也是姿色出眾,武功高強的女俠,卻為著自己相思成病,清減如此。

想到此,嚴鴻百感交集,胸中氣血翻騰。他連喝了兩口茶,拍拍張青硯肩膀道:“你師姐本是江湖女俠,她的心思,不猜也罷。不提她了,你的身子怎麼病成了這樣?可請了郎中來看,方子在麼?我回頭拿到太醫院讓那的人看看,需要什麼好藥,我只管去拿。”

張青硯哽咽道:“我的身體,不勞你管。我自己瞎了眼,把心給了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那人從未正眼看過我,最多隻肯在盤纏裡夾帶一把角梳,拿我當個粉頭應付。可誰讓他為我報了家仇,誰讓我在佛前發誓,替我報仇者便是我的夫君!誰讓我見這人肯對個女賊念念不忘,便琢磨著對我也能有情有義。你們男兒都是一樣,因為師姐漂亮,便認定她是好人,是仙子。我便是那路邊的野草,不值錢的。你回京這許多時日,可曾想過來看我一眼?若是我病死在這客棧之中,你多半也不知道。”

嚴鴻道:“這叫什麼話?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清楚?你號青衫龍女,我便要做個大明柳毅。我這幾日,你知道多忙啊,要見天家,要見陸大都督,還要應付各路部堂,連月蓉房裡都沒去得。這不今天,我放著多少要事不做,也要來看你麼。”

他這一通花言巧語果然起了作用,張青硯道:“你此言是真?連孫姐房裡,你都沒去歇著?”

嚴鴻顧不上虧心,搖頭道:“真沒有啊。我這幾天在書房裡通宵達旦,你要知這倭寇是平了。但是這事怎麼跟朝廷上分說細節,怎麼替有功人員討要賞賜,一些尷尬處如何遮掩,這些可都落在我身上。結果又聽說你病了,我這不就把公事都扔了便跑來了麼?”

張青硯明知他這話裡,能信的不足五成,但也知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