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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你後腿?只是……只是想當相公時不時就要在外奔波,數月不能見面,真是難受。深恨……深恨自己做了正妻,反不如為你的妾室,能夠跟隨你在外一起,相伴左右。”說到此,喉頭又有些哽咽。
嚴鴻百感交集,握住蘭貞手道:“蘭貞,你的委屈,我都理解。放心好了,我身在外,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陸蘭貞帶淚一笑,這笑容卻讓嚴鴻更為感觸:“相公有這心,我便高興。那夷女桃松寨,你讓張家妹子把她安頓在了塵庵,沒有帶進府來,足見你對我的心意。其實,你就把她帶進來,也沒什麼打緊的。”
嚴鴻心中一跳,心道這桃松寨的事情,張青硯安排的,畢竟瞞不過錦衣衛。是啊,蘭貞對於了塵庵的田盼兒、胡晚娘,想必都是時刻關注,那桃松寨又不會隱身術,再加上這女奴生性開放,豈能保守秘密?他又不是笨蛋,聽蘭貞說這話,口吻上是在寬溫諒解,其實隱隱帶有醋意,忙辯解道:“蘭貞,那桃松寨不過是在宣大時楊叔父與我逢場作戲的物件,後來韃虜入侵,辛愛黃臺吉點名要拿她回去千刀萬剮。我想她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就此被韃子虐殺,一則可憐,二則也有損我大明朝的威風,才自作主張,把她帶回中原來安頓。實非對她有什麼情誼。你若有不快,我回頭讓人把她送去湖廣鄉下,便也就是了。”
蘭貞笑道:“相公不必如此。我陸蘭貞豈能吃這等人的醋?”
嚴鴻點頭道:“是啊是啊,來來,我倆一別數月,正好莫辜負這良辰美景。月蓉先跟我兩年,她已經懷上。你卻快些與我添個孩兒,啊……”說著,便吹滅了燈。
次日嚴鴻起來,便直奔錦衣衛衙門。進得衙門,先去拜訪老友慕登高慕老爺子。慕登高見了嚴鴻,讚道:“嚴僉事,你這一番在邊陲裡殺韃子,又立下大功,這都是國朝一等一的功勞。我看啊,這次再行升賞,你的錦衣衛同知算是跑不掉了。”
嚴鴻謙虛道:“老爺子過譽了。這次我在邊庭雖然也殺了不少韃子,但一個宣大總督生生在邊庭戰死,而且自己將士也損折不少,這無論如何不敢說是大功勞。萬歲爺就算不罰我,自己心裡也該有些分寸了,哪裡還敢奢望升賞。”
慕登高讚道:“居功不傲,難得。您說的倒也未嘗無理,只不過這韃虜本是我國朝北邊的大患,從開國這百十年來,但凡韃子入侵,咱們能夠打退了他,那便是功勞,自己傷亡救多一些也不算啥。不過,凡是看天家心情吧。按說有陸大都督保他的乘龍快婿,天家給您個升賞也是可能的。不過您既然自家心態能這般平和,那是最好。”
說話間,嚴鴻已經把給慕登高的一件皮裘取出來,慕登高也親自給嚴鴻斟上了茶,兩人坐下閒談。慕登高又低聲道:“嚴僉事,你這一番辦沈煉的案子,我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不過,沈青霞畢竟是咱們錦衣衛出來的人,又素有清名,你給他報個協助偵察白蓮,為國殉身,錦衣衛很長臉,這事兒辦得周到。錦衣衛老人們也都服氣。您的胸襟氣度,那是沒的說了。”
嚴鴻道:“哪裡哪裡,沈青霞先生雖然和我嚴府有些小小不快,但他既然已經罷官為民了,便也談不上什麼深仇。他雖然罷了官,依然在宣大府,探查軍民,訪出白蓮教的奸計,這是咱錦衣衛的衙風好,也是沈先生自己能耐。只是因此引發了白蓮教匪的報復,我身為欽差,未能及時保下他一家來,這是我的失職。雖則萬歲爺未必會計較這個,自己心中,頗有不安。”
慕登高笑笑,又道:“可有一條,嚴僉事,你這次去宣大,怎麼又帶了個夷女回來?”
嚴鴻臉色刷地變了:“老爺子,咱錦衣衛衙門連這事兒都通報了?”
慕登高呵呵笑道:“哪裡,這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兒打探出來的。嚴僉事,老朽畢竟痴長几歲,有句話也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