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

好在他本身也沒打算把什麼瞞過陸炳,當即一五一十,將在宣大如何調查,包括如何得知沈煉蒐集了黑材料,如何派人去滅口都說了。當然,張青硯去騙取沈袞信任時,用了夏紫蘇的名頭,這一點張青硯既沒有給嚴鴻細說,嚴鴻自然也不會給陸炳說到哪一步。

說到沈家莊慘案時,嚴鴻拱手道:“沈煉沈青霞本是我錦衣衛老人,但他手握的證據,卻足以壞嚴府的根基。因此小婿斗膽,只能將他殺掉。岳父大人專門下了密令支援,小婿對此恩德,永世不忘。”他這也是趕緊拉上這一層關係,免得陸炳翻臉不認。

陸炳聽到此,嘆息一聲:“沈青霞乃一代高人,脾氣雖倔,良心不壞,卻只是不知變通。他正要為國家出力,死在白蓮教匪手中,那也是國朝的一大損失。所幸你剿滅了宣大軍中隱藏的白蓮,也算為他報仇了。此事以後不許再提。”

嚴鴻見陸炳這般說,知道這一頁算是揭過去了,便又彙報楊順慫恿自己北上馬蓮堡,自己初會馬芳,血戰馬蓮堡,大年夜偷營劫寨,擒獲俺答的外孫女,以及隨後詐死騙楊順引軍北上,三路兵馬同辛愛黃臺吉決戰等經過,一一說來。陸炳嘆息道:“那楊順本是你爺爺嚴閣老的義子,卻不想行事如此糊塗。這行軍打仗之事,貽誤軍機,可是好玩的麼?真要是讓你這欽差因此遇害,嚴閣老又豈能放過他?更別說他心腹幕僚,竟然混入了白蓮教匪。好在之後他自知有罪,奮勇殺敵立功,來個血戰疆場,馬革裹屍,倒也是落了個為朝盡忠的結局,先前的一些兒過錯,便可掩過不表,免得給你爺爺丟臉。純臣,此事你與我說了便罷,他日萬歲爺召見,卻不可這般胡說,引萬歲爺操心。便照你奏章上老老實實講便好。”

嚴鴻道:“謹遵岳父大人吩咐。”跟著又說了放回葉爾克圖,辛愛派人來道謝,索要桃松寨,以及自己最後把桃松寨送到了塵庵的事,並道:“孩兒只是想那桃松寨既從韃子營中逃亡到天朝之地,若是任由她被辛愛捉回去處死,難免有損天朝顏面,故而把她安置在京城附近。岳父若是覺得不妥,孩兒另尋地方安置她。”

陸炳冷笑一聲,搖頭嘆道:“純臣,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事,我如何會干涉你尋花問柳?便是我那蘭貞女兒,又豈是個善嫉妒的?你在娶她之前,便早已纜遍群芳,令尊小閣老又是個風流倜儻的,這門風原本也少不得。只是,無論你找多少女子,決不可欺負我家蘭貞。否則,陸某就是死了,自會留下制你的法門,你可知道?”

嚴鴻悚然道:“岳父大人!岳父待我恩重如山,蘭貞妹子對我情深似海,我便粉身碎骨,也絕不敢絲毫相負。”

陸炳哼了一聲:“那便好。我且問你,你與那紫衣嫦娥夏紫蘇,卻算是怎麼回事?”

嚴鴻聽得“夏紫蘇”三個字,猛地打了個激靈,有些失態般道:“夏紫蘇……她……岳丈,你可知道她現在何處?還望告知小婿。”嚴鴻心中,當初實對夏紫蘇敬若神明,後來荒島兩人孤男寡女同處,夏紫蘇委身於他,更是發誓要相伴終身。待到後來,夏紫蘇點了他的穴道離去,加上張青硯在一旁播弄是非,嚴鴻對夏紫蘇頗生了些嫌隙,然而內心深處,終究是割捨不下。尤其自去了宣大,數月不知夏紫蘇訊息,又在沈家莊聽說她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