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邱姓,但名字卻還是用的雪豔。因而在嚴鴻面前,她自稱是雪豔,而嚴鴻則稱她邱娘子。

“三位,站著不好講話啊。咱們有話,還是坐到床上去說吧。”

話一出口,嚴鴻又立刻意識到不對。我擦,自己今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又說出床來了?可是這話出口之後,腦海裡立刻又出現一副chūn光絢麗的圖景,自然是他嚴鴻陪著眼前這三位美女,就在屋裡這間九尺大床上的**情景。

嚴鴻越發感覺奇怪,今兒我病不輕啊,怎麼一見到這一家三口美女,腦子裡就總想到床?當然,這也算是正常生理反應,可沒必要餓癆餓相到這種程度吧。他急忙改口道:“不是不是,錯了,我是說,坐到椅子上。哦對,是坐到椅子上,不是床上。不是床。”

這邊莫家三女,聽嚴鴻兩句話不到又拐到床上去,早就更認定了這是個花花公子,所謂彬彬有禮,也是他裝出來的樣子。劉氏拉著莫清兒,一臉慘白,渾身顫抖,卻還帶著那可憐巴巴的笑容,在盤算著曲意迎合,捨身救子。

而雪豔娘,既然認定了嚴鴻是個無恥的酒sè之徒,意志更堅。她腦子裡也是飛速旋轉,琢磨如何想辦法絆住嚴鴻,一是不讓他去玷汙了清兒和姐姐,而是想最好能如何把劉氏和莫清兒支出門去,自己好無牽無掛地用淬毒的簪子刺死jiān賊。不然的話,以劉氏這德xìng,臨到頭驚呼幾聲,甚至為了莫興祖這寶貝疙瘩阻止自個的復仇大計,也是做得出來的。

於是雪豔娘甜蜜蜜地衝嚴鴻一笑:“嚴大公子既然令奴家坐下,奴家當然只好坐下啦。其實坐椅子上還是坐床上,還不是聽大公子一句吩咐啦。”一邊說,一邊輕扭細腰,將個翹臀挪到離嚴鴻最近的一張椅子上。

待等坐下,雪豔娘又笑道:“今兒這天sè呢,說來還早的很。就這麼枯坐著,便要行樂子,也太單調了些。依奴家看來,不如啊,先叫坊司的人送上一桌酒菜來,由奴家為嚴公子親手把盞,敬您幾杯,再為您唱幾個小曲解悶可好?待公子賞過小曲兒,品過美酒,再趁興尋歡,那滋味兒,豈不是更美麼?”

雪豔娘本是南方人,更在秦淮河的青樓裡過了數年,一口官話裡夾雜著吳儂軟語的腔調,再加上那張吹氣如蘭的櫻紅小嘴,那楊柳般扭動的纖腰,以及素白孝服包裹下曲線畢露的豐胸在眼前晃來晃去,直弄嚴鴻半邊身子都發酥了。

他只覺得自己周身血液流動的飛快,口乾舌燥,五臟六腑裡彷彿一陣火在燒,憋得煞是難受。眼下這個身體,怎麼感覺不是自個的了?似乎稍一放鬆控制,這身體就要餓鬼般撲上去,把雪豔娘一身孝服撕個粉碎,弄她個死去活來。

難道說,來了教坊司這地兒,就是又回到了正牌死鬼的主場,被正牌嚴鴻藉著這sè心大發的機會,想要重新奪回軀體麼?

第九十四章 做好人,做壞人

一旦意識到正牌死鬼可能奪魂,冒牌嚴鴻的機jǐng勁兒一下就爆棚了。他強忍自己身體深處奔湧的衝動,為了鎮定下情緒,又抓起剛才劉氏斟水的茶碗,咕嘟喝了一大口。一口茶下去,好像那股勁兒給壓住了。他急忙開口說道:

“不……不必了。這會兒時間緊張的很,也就別讓他們送什麼酒菜了。抓緊時間,抓緊時間。”

莫家三女一聽嚴鴻這話,自然都知道,這俊俏公子是個不要臉的sè狼,現在已經yù火攻心,猴急得不能耽擱片刻了。

嚴鴻一邊喘大氣,一邊道:“三位,我……我今天來啊,是有幾句要緊的話,務必給你們說,來來來,你們看。”

說著話,嚴鴻右手伸到左手袖子裡去一摸。已將莫興祖的身契拿了出來,遞給她們,又從懷中把那莫興祖的項圈銀鎖拿出來壓在了上面:

“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