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鎖,取出一塊令牌:“賢侄,憑這令牌,你便可去衙門東側的營裡調集校尉,百人之內,儘可呼叫,便宜行事。”

嚴鴻趕緊行禮:“謝世伯。”雙手接過令牌,告辭出門。

他已經想明白,如果自己冷不丁丟擲鄭國器這個名字,那等於還是出賣了那四個總旗。若是陸炳仔細調查一番,恐怕邵安難免暴露。不是說他告訴自己真相這個事如何嚴重,只是他這種行為恐怕陸炳絕對不會容忍,到時候害他革職開籍,就不是嚴鴻所希望了。;

是以,嚴鴻昨夜裡熬到深夜,也想了個大概主意。總之還是以多方查探,蒐集證據為主。如果我嚴鴻憑藉自己的路子把鄭國器找出來,你總不能再怪人四個總旗了。之所以要找陸炳調兵,正是為了這個目的。

待得到了官署,那四個總旗早已等候,他們見嚴鴻兩個黑眼圈,眼裡佈滿血絲的樣子,就知他昨夜沒睡好。邵安只當是嚴鴻在想著怎麼抽身而退,心中只盼著他不要把自己漏出來。其他三人,卻道是嚴鴻苦思線索所致。王霆便道:“長官,這案子雖然棘手,你卻也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嚴鴻微微一笑道:“昨天小弟我一夜未眠,思忖良久,倒是有了一點章程。這案子麼,還是要著落在馮生身上。這傢伙說話不盡不實,還需仔細盤問才是,你們且隨我去找他。”

於是乎,嚴鴻帶著四個總旗再次來到了詔獄。

這會去,那郝司獄倒是滿臉笑容。原來昨天這嚴千戶走了後,馮生居然肯吃喝了,而且吃完還要添。就是夜裡還是翻來覆去的不好睡。不過,至少看馮生這意思,是不會一心死在詔獄裡,那麼這也算去了自己的心病,否則陸大都督那實在難以交差。這可全託嚴千戶的福氣。;

閒話少提,嚴鴻一行人待等見了馮孝先,見他臉上多少有了些光澤,尤其眼睛裡面有了jīng神。比起昨天那副臉sè蠟黃,十條命去了八條的樣子,真是好得多了。見到嚴鴻,馮孝先拱手作揖:“小生見過嚴千戶。”

嚴鴻點點頭:“好說。馮孝先,昨rì本官有言在先,只要你肯與本官交底,本官自會拿住那一屍兩命的真兇,為你報仇。如何,想明白沒有?”

馮孝先聽了這話,卻又沉默下來。看看嚴鴻,再看看其他幾個人,不出一聲。

嚴鴻回頭道:“郝司獄,3218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四位老兄,你們且退出去。本官要密審馮生,事關重大,為防走漏訊息,你們沒我的話,也不準進來。”

郝司獄略一沉吟,王霆卻道:“一切全聽嚴長官安排。”拉著司獄就退了出去。他一身鷹爪功火候不弱,五指如鉤,這一抓,顧司獄哪裡還掙扎的了,只得任他拖拽出去。其他幾個總旗也都跟隨出門。邵安最後一個出門,回手把牢門帶好。於是牢中只剩下二人。

馮孝先看著昨天來的這個紈絝嚴鴻,說道:“嚴小相公,你要問我些什麼?”;

嚴鴻卻不說話,只是倒背雙手,在原地轉了幾圈。突然,他回頭瞪著馮孝先,朗聲道:“馮老兄,你這頂綠頭巾戴的卻還牢靠。卻不知還要為那jiān夫鄭國器,遮掩到幾時?”

他這一聲突如其來,音量又大。馮孝先嚇的渾身一顫,急忙擺手道:“小聲些,小聲些,莫要為人聽見。”若不是他雙腿有傷,不能下地奔走,恐怕早就撲上去堵住嚴鴻的嘴。

嚴鴻滿臉嘲諷,冷笑幾聲,看著馮孝先道:“放心,錦衣衛的人,都知道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走漏訊息什麼的,你倒是不必擔心。”

他這一句話出來,馮孝先的氣又消了下去,頹然坐下,不再言語。嚴鴻心中暗罵一聲“朽木不可雕也”,擺出一副得意忘形的架勢,一字一頓道:

“怎麼,馮老兄,你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能查到ji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