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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話。這一次,足足問了有一個多時辰。對有的人,嚴鴻問的細一些,問的問題和別人不同;對有的人,則隨便問兩句就放走。
好容易所有人都問過了。嚴鴻叫來本地的百戶:“這些人,都可以走了。”
百戶問道:“長官還有何吩咐?”
嚴鴻盯著他的眼睛道:“馮家的街坊,真的已經全在這裡了?”
百戶道:“長官明鑑。真有一家不在。”
嚴鴻道:“是哪家?有幾口人?”
百戶道:“回長官,是個叫吳癩子的潑皮破落戶。他早先不在本處,今年夏天裡馮監生隔壁的孤老頭老周病死了,無親無故,這吳癩子卻是老周的遠房外甥,因而來繼承了這房子,入住才不到兩個月,成天價不務正業,偷雞摸狗。”
嚴鴻眉毛一豎:“好個潑皮。此人現在何處?”
百戶道:“自從兇殺案發後,此人便失蹤了。”
嚴鴻一拍桌子:“可惡!這麼一個潑皮,明顯是最有嫌疑,你們卻把他放跑,卻是要做甚麼!”;
百戶只低頭道:“稟長官,此前案子一直是東城兵馬司在接。待後來咱錦衣衛把案子接過後,屬下已經寫摺子稟了此事,可……”
那百戶還在絮絮叨叨,邊上王霆先衝嚴鴻猛使眼sè。嚴鴻領悟,咳嗽一聲道:“好,既然如此,著你安排人手,查探這吳癩子的去向。本官看,此人與兇殺案,必然大有關係。”
百戶領命退下。嚴鴻轉向王霆:“老兄,有何指教?”
王霆輕聲道:“回嚴長官的話,這吳癩子,其實已經被我錦衣衛弟兄抓獲。”
嚴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合計你們這是串通好了逗我玩啊。他也輕聲問王霆:“怎麼抓的?此人現在何處?”
王霆道:“此人在案發當rì夜間yù偷出北門,在門口被我錦衣衛巡邏的力士抓獲。只因一時不知底細,暫時拘在哨所裡。後來陸大都督接了案情,便把此人提到衙門的兵營專門關押。這許多rì卻也沒有怎麼提審。”
嚴鴻覺得這事是越來越有趣的。陸大特務抓了這嫌疑極高的吳癩子,卻不審不問,這算是在玩什麼遊戲?他當即起身道:“既然如此,待我去把這吳癩子提來一問便知!”;
於是嚴鴻等又往衙門附近的兵營而去,再把吳癩子提入詔獄之中。
郝司獄見這小閻王今兒一天之內,居然三度復來,心想不愧是嚴閣老的長孫,辦案效率就是高。沒多久已經抓來三個犯人了,連那馮生一共四個,別說一件殺妻案,再多幾件,也不愁找不到人頂缸了。
嚴鴻便以常理推斷,這吳癩子不是兇犯,也定然是這兇殺案的目擊證人。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偏偏這個關頭,他卻逃了。而五城兵馬司對吳癩子不聞不問,甚至都不知道他失蹤,反而逮著個馮生往死裡打,這也恰好說明其中必然有鬼。
嚴鴻仗著前世的一點識人的經驗,估摸對於這種人,要是和顏悅sè,怕是沒啥用的。只要狠狠嚇唬一下,多半可以得手。今兒見事情機密,他卻也不要詔獄中的劊子手了。便是跟隨的十五名錦衣校尉,也都只叫他們在外站著。
他只吩咐在刑房裡佈設刑具,由邵安去把吳癩子押了進來。邊上的王霆、劉連,各自把上衣脫了,露出肌肉盤虯的光膀子,再瞪眼咬牙做出兇惡嘴臉,那摸樣真是連鬼也能嚇死。;
那吳癩子約莫三十來歲,面黃肌瘦,身材矮小,渾身上下也沒四兩肉的模樣,見到嚴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長官,長官,小民冤枉啊!”
嚴鴻肚裡忍不住好笑。這無賴看樣子就是個沒骨頭的,太好對付了。他眼睛一瞪,拍案道:“大膽兇徒,你且說來,你如何冤枉!”
吳癩子迭聲道:“長官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