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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聽嚴嵩這樣說,又見幹兄弟也來差一槓子,便道:“就算要請赦免徐海,鴻兒這奏摺中,卻又提及開海之事。先前趙文華和胡宗憲曾聯名上書開海,鬧得朝中沸沸揚揚。姑且不說我嚴府的友盟中,便有諸多反對開海,每年送的禮儀不在少數。單隻朝中清流拿著‘祖宗之法’的旗號,誰敢妄言開海,就是唇槍舌劍。我等雖不怕這幫酸人,卻有何必去招惹?”
嚴嵩又是呵呵笑道:“東樓,開海此事,有利有弊,倒也不可一概而論。以老夫看來,趙元質和胡梅林的開海奏摺上不成,而我鴻兒乃是一員福將,見事又聰明。今番藉著招安徐海之機,為天家暗中點提,此事倒也未必不成。”
嚴世蕃卻有些失了鎮靜。原來這嚴世蕃雖然聰明絕倫,然而相貌醜陋,因而對貪財、好sè、酗酒、鬥氣這四項,卻都是出類拔萃的jing英。其中單說這貪財一項,為官俸祿、皇帝賞賜自然是大大不夠的,嚴府自家的生意、田產是一方面,賣官斂財是另一方面,同時嚴世蕃與東南私商大賈相勾結,每年收取好處也不在少數。這卻是嚴嵩都不太清楚了。
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嚴世蕃暗中也屬於禁海一派,為這個,他與趙文華、胡宗憲其實都有點不對路。如今嚴鴻真要敢言開海,能不能成先不說,說不定先失了這邊的一筆收入來源,嚴世蕃卻是心痛。
然而他也不能明說原因,只道:“鴻兒雖是福將,這開海之事,豈可亂言?成與不成不論,引來朝中攻擊,總歸不妙。”
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癩痢頭兒子自家好,嚴嵩此刻對嚴鴻卻是百般迴護,依舊不急不慢道:“東樓,往ri你的豪氣遠勝為父,今ri卻怎麼謹慎了。開海之事,鴻兒也只是在奏摺中隨便這麼一點,真要開辦,也少不得朝廷公議。如今,先運動本府力量,支援鴻兒將那徐海保下來。老夫倒要藉機試試,看朝中哪幾位不知死活的,敢來捋老虎鬚?”
嚴世蕃見父親心意已決,也只好說道:“既然如此,孩兒自當全力運籌,先保下那徐海就是。此事放常人不易,由我嚴世蕃出手,卻又何難?”他一邊說,一邊又細細翻看了一遍奏摺,笑罵道:“鴻兒這廝,越發古靈jing怪。他這份奏摺,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看字型雖佳,但失之yin柔,怎麼覺得像是個女人的手?這種大事也好叫女人代筆麼,當真是越來越不成話!如飛,你可知這其中真相?”
梁如飛在小閣老面前,不敢撒謊,只得道:“這卻是那徐海之妻王翠翹代筆。”
嚴世蕃聽得王翠翹,臉上露出個猥瑣和理解的笑容:“那倒也不奇怪了。不過,這奏摺的這幾處,寫的卻是甚好的。”說著,嚴世蕃的手,在奏摺上輕輕劃過。
永壽宮中的嘉靖天子,最近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嚴嵩的乾兒子趙文華、鄢懋卿這些人,搞些小動作,貪墨錢財的事,這位天子並非不知。只是他老人家平素懶得管。千里做官只為財,不讓手下的人發財,他們憑什麼要做官?再加上看在嚴閣老份上,就睜隻眼閉隻眼好了。
只是這次,這趙文華有點玩脫了,居然把個正陽門徹底修塌,現在的爛攤子都丟給了工部右侍郎雷禮雷古和。不管誰來背爛攤子,這城門垮塌終究是個鬧心事兒。這讓天子心中,已經生出了無比的厭惡。甚至連修仙大業,都做的有些心不在焉了。
吐納幾次後,小太監卻報陸炳求見。嘉靖皇帝趕緊請進。看到陸炳進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