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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兒應聲是,推門而出,不一會兒,從書房把嚴鴻的被褥搬來。
嚴鴻吩咐:“替我鋪床上。夫人,你我同床分被而臥。外人若問起,就說我自從墜馬傷愈之後,得了個夜驚的毛病,三更夢裡拳打腳踢,所以夫妻分睡兩個被窩,免得外人深究。”
晚娘怔怔地看著這個結髮數年的丈夫,難道真的完全變了一個人?
卻看嚴鴻回過頭來,一臉猥瑣地笑著:“若是夫人還不放心,櫃子裡那些繩索,你大可把我綁床上嘛。”
胡晚娘啐了一口。看樣子,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狗改不了吃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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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女兒意
接下來幾天裡,嚴鴻沒有怎麼出門,就是在家裡待著,喝喝茶,曬曬太陽,或者陪nǎinǎi聊聊天。
有時候嚴嵩不去西苑時,嚴鴻也去爺爺面前承歡盡孝,聊些市井事務。越聊得多,他越覺得,自個這位爺爺絕非戲文裡那不學無術的激ān臣模樣。雖然已經七十六歲,眼不花腰不彎,關鍵是頭腦清楚,有時說起朝廷的事兒,大局觀一明二白,往往一語命中要害。
而在自個面前,嚴嵩又是個關愛孫兒的老祖父。雖然不是親生,給嚴鴻的照顧可真沒話說。有時還給他講些朝廷上的事情。
另一方面,嚴鴻拿出自己在21世紀積攢的一些觀念,在跟嚴嵩的對答中,也時有讓祖父滿意之處。他感到,自個在這個激ān臣家庭中融入度是越來越高。
相對來說,便宜老爹嚴世蕃對他的態度,卻總有些生硬。正牌的殘留記憶裡面,嚴世蕃好像就更偏向嚴鵠。穿越後的嚴鴻,在21世紀受夠了客戶的白眼,這會兒自然不會太在意個別人的態度。
可是,每次和嚴世蕃對面,老爹那獨眼裡閃出的yīn測測光芒,還是讓他心裡發毛。儘管他比這個老爹幾乎高了一個頭,氣勢上卻被前面壓制。
在老爹面前,自個感覺就像一隻隨時會被人碾死的螞蟻。當老爹獨眼緩緩平視他的脖子時,他的後脖子禁不住一陣發涼。
即使記不得什麼歷史知識,單憑見人識人的直覺,他確定嚴世蕃是個殘酷而又睚眥必報的人。如果自己敢對他稍微有些不利,縱然是恩養父子的親情,嚴世蕃也會毫不猶豫將他斬草除根。
既然宅在家裡,當然有時也跟夫人胡晚娘說說話。他感覺到,這幾天胡晚娘對自己的態度進一步有所好轉,rì常品茶吃飯時,眉目間除了先前的冷漠,也漸漸帶上幾分的溫存和關切,至少沒有剛起衝突時那種明顯的嫌惡暗流。
雖然二人如今還是同房分榻,但胡晚娘不再把背脊衝著她,也不是上床就矇頭裝睡。有時,兩人還會在熄燈之後,三五不著調地聊上幾句。
甚至他猜測自己如果發起邀請,也許晚娘不會再是這麼冷漠?
而丫鬟墜兒也是殷勤的跑來跑去,話裡話外,也是希望小姐姑爺早rì和好的意思。
只是現在他自己這出問題了,福林客棧那個自稱孫柳的,雖然和自己還沒怎麼樣,但總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在感情上,相比這個從一開始感情親密度為負數的原配正妻,似乎還是這位彪悍潑辣,從零開始的長腿女漢子更吸引他。
雖然她有點男人婆,有點魯莽,但那直爽的xìng情和古道熱腸,卻讓他更欣賞。自己隱隱已經覺得,願意和她長伴相隨,若是離了她心頭就有些空蕩蕩的。
到底何去何從?他希望把一切都弄個清楚後再說。閆東來在21世紀還是個青澀處男,他可真沒有左右逢源八面開花的手段。
這天黃昏,嚴鴻正在院子裡喂鳥兒玩,忽見家人嚴洛進來:“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