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

她再度看向似乎已經隱隱回過了神來,卻害怕得垂落在兩側的手臂都發著抖的魚拾月。

好整以暇地追問道:“怎麼,魚同學沒有話說了嗎?”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剛才那一通毫無緣由的指責,是你在蓄意汙衊和誹謗我呢?”

鴉隱雙手抱臂,往前跨了一步,卻見對方跟觸電似的連連後退了兩步。

於是無奈地聳了聳肩:“‘殺人’這個嚴重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魚同學有這個攀扯無辜者的閒工夫,不如趕緊趕去醫院。”

說到這兒,她緩緩拖長了語調,“說不定還能見到你母親的最後一面。”

魚拾月聞言,如同墜入了極寒的冰湖裡,每一寸毛孔都瘋狂湧入著徹骨的寒意。

她怎麼能不害怕?

原本她試圖搭上於燼落的路子,嘗試自保,卻處處碰壁。

而原定下個月底,母親就要正式嫁入鴉氏,卻偏偏又在外出歸家時遭遇了一場車禍。

司機當場斃命,而她的母親也因為重傷陷入了休克。

肚子裡好不容易懷上的四個多月大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除了鴉隱,她不知道還有誰會這樣對待她們母女二人。

對方果然從始至終,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們。

甚至故意兜了這麼大的圈子,等她們稍稍放鬆警惕之時,派人給予這致命的一擊——

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這一次是母親,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她了!

“對、對不起。”

理智回籠的魚拾月,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

她根本無法在戲劇社好幾位的社員面前,承認她母親是第三者的事實。

否則,就是否定她自己存在的合理性。

而她手中,也暫時沒有任何鴉隱指使他人動手殺人的證據。

身處勢弱,本就該韜光養晦。

如果鴉隱真是兇手,冒冒失失地前來責問,反而很可能會再度激發對方的殺心。

思及此,冷靜下來的魚拾月露出了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是我的錯,我昏了頭。”

“希望鴉小姐……您不要跟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