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春生像只被猛獸盯上了的小動物,但緊接著那種緊迫的危險感又瞬間消失了。

隱約察覺到了什麼的她,下意識開口:“畢竟會長跟隱隱是一起的,就是隱隱之前說想嚐嚐巧克力熔岩蛋糕,我才做的這個。”

“你想要什麼,你說唄。”

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成野森的聲線變得危險了幾分:“一起?”

“他算什麼一起,明明是我跟阿隱一起看望的你奶奶。”

隨春生原本硬著頭皮在驗證自己的想法,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

成野森果然明裡暗裡地在跟會長別苗頭,想要爭奪隱隱!

更古怪的是,都到了這種程度,他竟然都還沒有對她發火,喚作往常早就威脅恐嚇她了。

果然是因為隱隱在旁邊吧,所以他才一直剋制著脾氣,分外在意自己在隱隱心目中的形象。

她好像……抓住他的弱點了。

要賭一把嗎?

隨春生故作訝異地瞪圓了眼睛,壯著膽子開口:“欸?我說的在一起是指‘談戀愛’的那種哦。”

“最近不是聽說森少你浪子、哦不,反正就是回頭了,專門去戲劇社找副社長林窈窈了,真的假的呀?”

成野森後槽牙都咬緊了,這下他哪兒還不明白,隨春生是故意在鴉隱面前給他上眼藥。

不過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他私底下已經跟鴉隱攤牌過了,就這點兒小把戲,還得再多練幾年。

“你話好像很多?”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以為自己口才很好?”

隨春生縮了縮脖子,瞥了眼鴉隱,心頭又生出了無限的勇氣來。

“怎麼了?我只是聽說而已,看來這件事是假的了?”

“果然都是那些大嘴巴的人胡亂揣測,惡意傳播謠言。”

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成野森明顯喜歡隱隱,而她又是隱隱的朋友——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坦白之前的‘烏龍’。

對方應該也不會再對她再下手。

當時為了‘保命’,在緊迫的形勢下又有成野森不斷追問。

她只能選擇‘冒認’,這是最有利於自己的做法。

語焉不詳地暗示自己救過人這件事,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說不定哪天,就會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拖得越久,成野森要是哪天發現了真相,知道自己被愚弄後,便會越生氣。

隨春生心下一橫,直視著成野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像之前學校裡大家都在傳,我是你的救——”

“好了,別吵了。”

鴉隱打斷了二人的爭執,“森少你把鍋裡的檸檬皮過濾掉,春生你看看吉利丁片泡軟了沒有。”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到哪裡,哪裡就有紛爭。

她只是想把答應於燼落的檸檬巴巴露亞蛋糕做了,趕緊給他。

免得那傢伙閒不住,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階段了。

她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個緊要關頭,打亂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