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的目光似乎也裹上了一層似有若無的甜蜜。

欲說還休地落到了第四排最右側的,於燼落的身上。

“畢竟能跟如此優秀的大家一起,共同出演一場經典戲劇,也足夠讓我學到很多東西了……謝謝。”

魚拾月根本就沒想過,初來乍到又暫時沒有一流世家身份背景的她,能夠爭取到朱麗葉這一角色。

她只是想要……賭一賭罷了。

鴉隱與宮澤遲共進午餐的訊息,迫使她不得不走出這一步棋。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不管她如何想方設法地試圖靠近於燼落,或者拉近與對方之間的關係——

卻都被那個溫文爾雅又疏離淡漠的人,給拒絕在外,不得寸進。

她甚至都開始有些懷疑,那個日落的傍晚,所聽到的那句安慰的話語,到底是不是她臆想出來的。

又或者,是不是對她說的。

可如果不是對她所說,那還能是對誰呢?

一道道響亮的掌聲在鴉隱的耳畔迴盪,她緩緩翹起了殷紅的唇角。

真有意思。

魚拾月這一番自我剖析,完全為自己樹立了一個認真且單純,熱愛表演又知進退的人設。

既不引起林窈窈的反感導致以後被穿小鞋,又能以最快且最直接的方式在大家面前刷臉。

說不定還真能憑藉這番唱唸做打,得到一個角色呢。

該說不愧是從小就接受各方面培養的‘專業演員’,聽得她都想為對方鼓掌了。

魚拾月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漆黑的眼珠亮晶晶的發著光:“我的競選宣言到此為止,謝謝大家。”

她又飛快地瞄了於燼落一眼,卻見對方低頭正擺弄著手機。

咬了咬下唇,她像一隻翩躚的蝴蝶,飛快地離開了舞臺。

魚拾月垂下了眼簾,眼底閃爍著無盡的期許與貪婪。

母親雖然已經秘密查出了有孕的訊息,但由於年紀已經比較高,儘管保養得當,但胎象始終不太穩固。

如果鴉隱真的獲得了宮氏的親睞,與宮澤遲成功訂婚——

那麼即便母親真的嫁進了鴉家,只怕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她迫切需要找到一個新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