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的女孩隨行。”

很好,她重生回來的時機剛剛好。

正是上輩子,私生女被帶回家裡的那個夜晚。

鴉隱用綢絹手帕掖了掖唇角,面上仍是一派風輕雲淡:“知道了,下去吧。”

推開窗柩,冷風裹挾的細密雨滴被外凸的屋簷攔下。

一棵高大的變種榕木棉,映入她的眼簾。

粉色的花朵密密匝匝地綴在枝頭盛開。

像一大片粉色的雲朵,漂浮在燈火通明的院落中。

手機螢幕上赫然顯示著:奧斯克聯合王國,2771年3月20日。

她重生在了豆蔻年華的春日,剛好是她人生劇變的這一年。

命運的齒輪,在滾滾向前行進到某一刻時,忽然被一股巨力卡住。

再如同倒帶般往後飛速旋轉,最終,停在了這一刻。

而關於她這個‘炮灰’的故事,也將從這一刻起,由她自己書寫。

唇角微微翹起,鴉隱輕笑了聲:“真是有趣。”

那麼這一次,就讓她陪這些人……都玩一玩好了。

……

魚拾月在客廳裡,默默地等了約有二十來分鐘了。

她儘可能地挺直著脊樑,保持一副完美淑女的模樣。

可眼睛卻不受控制地,偷偷打量起了客廳內的陳設佈置來。

整個大廳是典型的奧斯克復古風。

由大量名貴的蒼梨木構建,連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木質沉澱的香氣。

頭頂懸空的巨大吊燈,似乎採用鄰國特產的水璃晶所制。

折射出的每道光華都流光溢彩,卻又不過分刺目。

更別提那些琳琅滿目擱置在百寶閣上的擺件,許多她都瞧不出其來處。

連此時她坐著的沙發,也不知是由哪種珍奇動物的皮毛製成,無比柔軟。

她的心中仍懷揣著惶恐不安的情緒,可一想到母親的叮囑,又被陣陣暗喜所代替。

這裡,也即將成為她魚拾月的家。

“崔姨,小隱她怎麼還沒下來?”

鴉湛遠雖上了年紀,但那張臉卻保養得宜。

擱在膝上的手指敲打了幾下,他沉聲開口:“待會兒我還有別的安排。”

“今日不過是先把小月帶過來,讓他們姐弟幾個先熟悉熟悉。”

鴉元懶散的躺在另一方獨立的兩人沙發裡,忽然扯出了個陰沉的笑。

“嗤,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姐姐出來。”

少年原本英俊的面孔,瞬間佈滿陰雲,“我媽兩個多月前剛下葬,難不成這位……小姐。”

他看向魚拾月的方向,眼中盛滿濃濃的惡意,“是才從棺木裡爬出來的?”

魚拾月眼角微紅,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眼淚汪汪地看向鴉湛遠。

“鴉元!”

鴉湛遠向來不是有耐性的性子。

又被兒子一通嘲諷,頓覺面上無光,抬高了聲音喝止,“好好說話。”

他伸手輕撫了兩下魚拾月微垂的腦袋,做足了慈父的模樣。

“當年是我不好,對不起小月和她的母親。”

“從今往後,她也會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魚拾月聞言,立刻露出感激而孺慕的神色,紅著眼圈低聲囁喏了句:“謝謝爸爸。”

鴉元緊咬著後槽牙,扭過頭去,不再看這場令人作嘔的,父慈女孝的戲碼。

一道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魚拾月好奇地抬眼看去,下一瞬,瞳孔瞬間緊縮。

質地柔軟的墨綠長裙包裹著少女凹凸有致的身體,襯得她的面板瑩白如玉。

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