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春生聞言又是一陣連連道謝。

鴉隱倒是感覺有點古怪,不是因為成野森出手相救的行為略顯反差,而是——

這人到底幹嘛,老是一眼又一眼的看她?她沒惹他吧?

她將視線落到隨春生身上,狀似無意地開口:“給你打電話的那個鄰居木真呢?他先回去了?”

成野森眉頭一擰:“什麼木真?”

說著他看向隨春生,“你鄰居是誰?你們幾個都認識?”

隨春生心想這人你的確也見過,還跟對方有過一番‘友好交流’,不過你確定要我現在就說?

“就之前碰到過一次。”

她含糊地將上次的事情遮掩過去,朝鴉隱點了點頭,“嗯,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

“木真他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我讓他先回去了。”

鴉隱暗嘆時機不對,錯過了一次打探訊息的機會。

那天從隨春生家裡回去之後,她就又找了得力的人去查這個木真了,他的父親木凡失蹤一事的確有些蹊蹺。

在事發之前,木凡在整個及桑鎮的口碑一向很好。

為人和善,沒有絲毫官架子,時常還去接濟鎮上的困難戶——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做出攜款潛逃的事?

弄走的款項還是每年上面撥下來給困難戶們的救濟金,與他往日的行為大相徑庭,難不成只是偽裝?

可真要拿錢走人,怎麼會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不管,自己單獨逃跑了?

甚至都沒給木真留下點兒儲蓄,要不是有木真母親提前找好的信託,他估計早就輟學了。

而且木凡在及桑鎮擔任書記官也已經有十幾年了,早不貪晚不貪,偏偏要挑氣候最嚴峻的那個冬天攜款潛逃……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宮澤遲又為什麼要到及桑鎮去?

難不成真的只是單純提前巡視下待開發的這片土地?

一旁的鴉元感覺有點無所事事,本來他就不認識鴉隱的這個特招生‘朋友’,甚至也不太理解為什麼要湊上來走這一趟。

原本他都計劃好了,等用餐結束後兩人回到家裡,再在地下一層的私人影院裡放一部喜劇片來著……

連觀影必備的爆米花,他都讓崔姨提前準備好了。

結果突然竄出來個不知所謂的人,打亂了他的計劃。

偏偏又涉及到老年人的生死問題,害得他也不得不作出一副十分有同理心的模樣。

煩死了。

鴉隱倒也注意到了自家弟弟心不在焉的模樣,以為對方來來回回的開車累了,於是乾脆勸導:“阿元你累了,就先回家吧。”

“對,有我們倆在這兒等著就行了。”

成野森立刻打蛇隨棍上,頗為主動地創造和鴉隱獨處的機會,“檢測報告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我不——”

“聽話。”

鴉隱一錘定音,“明天你也有早課,期中的成績多少還要我說嗎?”

鴉元焉了,原本得到超跑禮物的喜悅已然被沖淡了一半下去,垂下了黑色腦袋,嘟囔道:“好了我知道了,期末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眼看鴉元被打發走了,成野森直覺來了機會,開始嘗試搭起話來:“我給你的彩蛋有開啟看嗎?”

鴉隱瞬間警覺,不是說了只是裝了點心嗎,難不成又有什麼么蛾子?

“阿元一塊兒拿著的,還沒來得及看。”

“哦,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嚐嚐。”

成野森強調了一遍之後,也沒再多糾纏,只是順著說起了相關話題。

“那個海苔肉鬆芋泥蛋糕的配方你試了嗎?我失敗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