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似乎跟你的爺爺並不太親近。”

宮澤遲似乎只是隨口問這麼一句。

“你是鴉氏二房唯一的女兒,目前啟明集團的執行總裁,我記得是你的大伯父鴉明轍?”

鴉隱心頭一跳,作出勉強的模樣笑了笑:“爺爺一向比較重視大伯一家,奶奶比較喜歡我的父親,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目前堂兄鴉寒已經進入了啟明集團工作,堂姐鴉鬱還在奧斯克電影學院就讀編導專業,明年畢業。”

宮澤遲略一點頭:“怪不得。”

這話落到鴉隱耳朵裡,總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像是在說‘怪不得如此不擇手段為自己謀劃’。

雖然她並不認為,‘善於謀算’是個貶義詞。

在剛才的那個瞬間,她差點兒以為自己想將10%-15%的鴉氏原始股與他繫結的‘餅’被看穿了。

沒錯,起碼就現在而言,她並不打算跟宮澤遲這個控制狂真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到了她手裡的原始股,絕不可能再拿出來。

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以宮澤遲的身份絕不會懷疑她根本就只是純利用他,給自己鍍一層光環,來謀取利益。

畢竟宮氏下一任繼承人夫人的位置,不知道圈子裡有多少雙冒著綠光的眼睛都盯著呢。

“走吧。”

宮澤遲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機械錶,“跟我去休息室,你可以小憩一會兒。”

“我還有點戲劇表演的書沒看完。”

如果是在一個小時之前,鴉隱會欣然前往想辦法加深與對方的聯絡。

但現在不同,她的口袋裡還有一個‘定時炸彈’需要妥善處理。

之前一個成野森,就已經被宮澤遲隱約點過幾次。

這會兒再跑出來個於燼落,只怕會加重他的不滿。

危機感是獨佔欲的延續,但如果操作不當,很容易起反效果。

鴉隱並不認為現在的宮澤遲對她能有多深的感情,不過是探究欲和征服欲作祟。

“你可以帶去休息室看。”

鴉隱稍稍抬頭,仔細觀察著宮澤遲的表情,“可是我已經跟橙子約好了,要一起去圖書館度過午休。”

“本來就翹掉了跟她一塊兒用餐的約定了……”

宮澤遲站起身,視線落到了少女的臉上:“你好像很喜歡給人起暱稱?”

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鴉隱不知道話題怎麼又跳到了另一個維度:“呃,會長大人的意思是?”

“隨便你。”

說完,宮澤遲似乎並不再強邀她一起去休息室,抬腳就走。

鴉隱也跟著往外走,哪知剛一出卡座,就迎面遇上了雙手揣兜走上來的於燼落。

她錯開了視線,一臉淡定的繼續往前走——

“鴉隱。”

鴉隱頓下了腳步,揣進口袋裡的手立刻攥緊戒指盒,“有什麼事嗎?於燼落?”

宮澤遲聞聲也停下了步伐,轉身看向身後的兩人,淺綠色的眼眸裡意味不明。

“啊……沒事,不能打個招呼嗎?”

於燼落笑意盈盈地開口,視線越過鴉隱的肩線,看了眼她身後的宮澤遲。

“好歹是一個班的同學呢,咱們不是還有個小組群嗎?”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頓了頓,他的視線又落回到了鴉隱的臉上,聲線溫柔:“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別忘了放課後,要去戲劇社開會。”

鴉隱的心跳直衝180,卻還要繃住麵皮不露出一絲破綻:“知道了,謝謝。”

於燼落依舊笑得溫和:“那下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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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