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春生揚起笑臉,將話題扯開:“好在現在咱們都挺過來了。”

“在索蘭裡,也再沒有那些少爺小姐欺負咱們了。”

雖說一開始,就是成野森挑起的事。

但自打對方放話出去不再與她和木真計較之後,整個學習生活都變得順遂了許多。

“我聽說了,那位……森少。”

木真低埋著頭,不願讓自己面上的諷意被對方察覺,“你救過他?他好像對你很不錯。”

隨春生差點兒被嗆住,連忙擰開水杯,往喉嚨裡灌了一大口水。

她覷了眼埋頭乾飯的木真,略顯心虛的試探著開口:“你真的……覺得他喜歡我?”

木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聽到有不少人這麼在傳。”

隨春生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兒跳起來:“沒有這回事,你別信,他絕對不喜歡我!”

“我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又不是演童話故事。”

隨春生心裡門兒清,成野森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她甚至都不願意用‘偶像劇’來類比,‘成野森會喜歡上她’的這種可能性。

而是直接選用了,根本不存在的童話來進行概括。

不過話說回來,自打上次在醫院的走廊裡,成野森親眼所見,親耳聽見了會長宣佈隱隱是他的未婚妻後——

這傢伙就再也沒有找她打聽過隱隱的訊息了,難不成已經放棄了?

算了,想這些有的沒的幹嘛,這樣最好,她也樂得輕鬆。

等最近正在研究的櫻桃黑加侖乳酪蛋糕成功,再發給隱隱好了,隱隱最近似乎在嘗試製作新的甜點。

隨春生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思緒清空。

她看向默不作聲的木真,認真道:“別想了,咱們跟索蘭裡的這些少爺小姐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像我這樣,能幸運的在索蘭裡遇到跨越階級的友誼,但涉及到婚姻……絕不可能。”

木真深呼吸了下,這才緩解了胸腔裡的抽痛。

他悶聲應和:“你說得沒錯。”

“本來就是雲泥之別,就算是戀慕,也只不過被人耍著玩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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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隱嘆了口氣。

自打被鴉元知道了她腳受傷的事情後,就被一直唸叨了好幾天。

諸如‘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你能不能不要讓我這麼擔心’之類的話語,更是層出不窮。

一度讓她有點懷疑人生,她這個姐姐的角色是不是跟對方互換了。

“不行,我思來想去還是好氣。”

鴉元揹著鴉隱,穩穩地踏上了匯知樓的樓梯。

“要不然我還是找人……等那個故意害你摔倒的傢伙外出的時候,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怎麼樣?”

鴉隱順了順他的頭毛:“不用,她家已經被踢出了林塔近郊的開發專案,連口湯都喝不上。”

“而且,宮氏另外簽訂的某些材料方面的供應商,正好是孟氏的對家。”

鴉元秒懂。

這樣的訊號一旦釋放出去,孟氏很有可能遭到周圍產業重合的其他家族的圍攻。

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就此衰落。

明明傷害鴉隱的人受到了懲罰,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噢,那他還挺厲害的。”

他想,如果他可以想辦法快速累積財富,組建自己的勢力,是不是就可以替鴉隱分憂了?

鴉隱見鴉元沒再作聲,多少能猜到一些對方心裡的想法。

於是她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別東想西想的,先專注學業吧,還不到你想那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