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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騷擾資訊,看得鴉隱太陽穴直跳。

不過很快她又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態,將手機的攝像頭切換到前置狀態,手臂抬高對著自己的臉俯拍了一張照片。

點選,傳送。

她猜成野森那邊多半兒是抱著手機在玩,瞬間秒回:「我嫉妒了」

「為什麼跟你跳舞的人不是我?我不管,等宴會結束了你要跟我再單獨跳一次」

鴉隱勾了勾唇角。

不得不說,成野森這傢伙自打捅破了窗戶紙之後,整個人幾乎完全處於一種放飛自我的狀態。

就比如現在,毫不掩飾地向她表示自己的醋意。

甚至連‘他有我也要有’這類幼稚的發言,都能脫口而出。

古怪的是,這樣的他並沒有引起鴉隱的反感,反而還隱約覺得有幾分可愛。

於是她也飛快地打字回覆道:「你會跳探戈嗎?」

那邊依舊是秒回:「嗯?我還以為是老掉牙的華爾茲來著,不行了,我更嫉妒了怎麼辦?」

「我頭痛,胸口痛,胃也痛,哪哪兒都痛,要親親才能好起來」

哈,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

提到親吻,鴉隱絲毫沒有被虛空‘抓包’的心虛感。

反而在腦子裡回憶起了,成野森和宮澤遲二人各自的表現來。

嗯,勉強都還行吧,她更喜歡前者的可控制感。

男人不能慣,她直接岔開話題:「宴會快要開始了,先不說了」

「等下!下週四的體育活動課你來看我打球吧」

「不準多看宮澤遲一眼,不準接受他的示好!」

鴉隱懶得回了,將Fo切回大號後,將手機放回了手提包裡。

她將雙手撐在盥洗臺上,靜靜地凝視著鏡子裡那雙漆黑幽暗的眼睛。

宮氏今天邀請了林塔最頂尖的一批政商名流,前來玫瑰莊園參加宮老爺子的壽誕晚宴。

在安保上,一定檢查得分外嚴格。

但她依舊保持著極高的警惕心。

自打進入玫瑰莊園以後,除了跟宮澤遲在地下酒窖裡‘鬼混’喝了幾小杯酒,也沒有碰過任何一杯酒水或食物進過口。

所以,想來陶景怡應該不會找到任何紕漏,來阻止這場晚宴。

她只要穩穩當當地和宮澤遲跳完一支舞,然後就安靜地在旁邊等待宮老爺子的致辭,宣佈她和宮澤遲聯姻的訊息。

等股份到手,她剛好可以趁著下週六給外祖母慶生的機會——

以此作為她能力的憑證和籌碼,遊說他們同意並支援她的下一步計劃。

鴉隱緩緩掀起唇角。

鏡子裡的那個‘她’也跟著,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