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課了,大致對整個學院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瞭解。

雖然學生們都穿著統一的春季制服,佩戴在胸前的姓名銘牌,也沒有任何造型或顏色上的差異——

但她就是可以精準的,區分出富人和窮人。

就好比現在,能站到舞臺上作才藝展示的,幾乎都是財閥或暴發戶背景的學生。

而如隨春生這類‘平民’出生的學生,則一致表示願意充當背景板。

或者參與一些簡單的道具製作,乃至後勤工作。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即便有身具藝術天分的特招生,也不敢在舞臺上表露出來自己的才藝,害怕招來麻煩。

就像隨春生。

鴉隱記得在原著裡,隨春生擁有一把好嗓子。

歌聲悠揚,唱腔婉轉,像一隻靈動的百靈鳥。

對方也曾接受過好幾年的專業聲樂訓練。

但此刻站在舞臺上的隨春生,面臨社長姚羽的詢問——

也只是謹慎地表示自己從小在手工方面的能力還不錯,動手能力也強。

想要加入道具製作組。

鴉隱沒有漏掉在隨春生上臺時,那位被她撞見分手場面的金髮少女,面上所劃過的不喜。

乃至……恨意?

相比較於被甩的社死現場被她撞破,對方似乎更加討厭現今跟成野森的名字繫結在一起的隨春生。

不得不說,她的確很難理解對方的邏輯思維。

明明那天嘴上說著說著‘恨’,可現在又是一副如此斤斤計較的表現……分明說的反話。

強烈的妒忌已經衝昏了這人的頭腦。

或許對方真信了校內論壇上的那套,‘蓄意勾引’的說法。

認為是隨春生的出現,讓成野森轉移了興趣,從而導致的分手。

但這也不是無差別發瘋,攻擊周圍人的理由吧?

或許因為自幼時起,鴉隱便看多了母親和那個生物學上被稱為‘父親’的風流浪子之間的感情拉扯——

鴉隱一向不太明白那些所謂的‘感情’。

它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能夠將一個人的理智完全衝昏?

也無法理解這些……顛得離譜的腦回路。

不過學院裡那些八卦的眾人,倒也沒有全然猜錯。

畢竟原著所示,在不久後的將來,成野森的確會跟隨春生糾纏在一起。

那個暴躁又高傲的少年,最終會為這個‘卑微的’平民特招生低下高昂的頭顱。

“第十一位,鴉隱同學請上臺。”

姚羽微笑注視著舞臺正中的少女。

頭頂的光束燈齊齊打在了少女的身上,連頭髮絲都彷彿在發著光。

漂亮的孩子,果然就應該站在舞臺最中心的位置才對啊。

早在收到對方的申請資料時,姚羽便下定了決心。

即便這人與舞臺劇相關的任何特長都沒有,她也一定要讓對方加入戲劇社。

也決不允許,對方被埋沒在所謂的道具或後勤組裡

生得這麼一張被上帝親吻過的臉孔,哪怕沒有絲毫演技——

只要隨便演個臺詞少些乃至沒有臺詞的角色,往舞臺上一站就夠了。

今年校園慶典他們戲劇社的演出,一定不愁人來,說不定還能憑此獲得超高人氣。

明年她就可以向學生會提出擴大社團規模的申請,細分為舞臺劇和歌劇兩個部門。

啊,對了,她記得今年還招了個一年級的新生。

剛一入學便自動透過了Ed的稽核,是皇室排名第三位的公爵,擁有王位繼承權的於淵公爵的兒子,於燼落。

生得一張芝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