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似在跟他拈酸吃醋,但她明明就不喜歡他。

陶景怡和她也一樣,不過都是為了他妻子的這個位置罷了。

甚至更確切地來說,是為了下一任宮氏家主的夫人的位置。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愛極了她這樣的‘蜜語甜言’。

“我說過的,阿隱,我不喝酒。”

宮澤遲垂眸,望向那片看不見底的‘深潭’,“如果喝的話,我只會選擇一種,一直喝。”

“欸——等等。”

鴉隱往後稍稍拉開距離,歪著腦袋看向宮澤遲的臉,“第一次吧?這是你第一次這樣叫我。”

輕輕咬住下唇,她一點一點展開了笑顏:“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也喜歡你坦誠的樣子,能再說一次嗎?”

宮澤遲搖了搖頭:“不能。”

鴉隱忽然抬起下巴,嘴唇在他的臉頰旁輕蹭了一下:“這樣呢?”

另一隻攤開的手掌猝然抓緊了沙發的皮面,宮澤遲依舊沒有動,卻頗為配合地將後背往後靠了靠,緊貼著沙發。

一副讓人任意施為的模樣。

他就這樣維持著半躺的動作,低斂著眉目:“不夠。”

鴉隱便像發現了個新遊戲的孩子那樣,樂此不疲地在他的額頭、鼻尖、眼睛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

她就是故意不去親吻那張淡色的薄唇。

即便對方的喉結不斷地滾動,手背也因過於緊繃的力量而浮起了青筋。

“哎呀,時間好像快到了。”

鴉隱假模假樣地抬起左手,看向手腕上的那支‘秘密花園’。

然後,她促狹地眨了眨眼:“我們走吧,下次再問你好了。”

話音剛落,她便覺察到原本攬在腰後的火熱的手掌撫上了後背,將她往前壓。

而另一隻則扣住了她的蝴蝶骨,讓她無法掙脫。

宮澤遲稍稍偏頭,急切地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他吻得很兇,帶著一股強勢而不容抗拒的佔有。

像沙漠裡困頓了多日的旅人,終於尋覓到了沙漠裡的綠洲。

四處‘搜刮’,瘋狂地汲取著甘甜的水源。

鴉隱被親得有些缺氧,嘗試著掙了掙,卻像被蛛網粘住的蟲子那般,動彈不得。

他的胸膛寬闊,輕鬆就能把她嚴嚴實實地箍在懷裡。

頃刻間,便從獵物轉變為了獵手。

這隻蟄伏在暗處許久的蜘蛛,終於飽餐了一頓。

鴉隱被放開的時候,眼前都已經泛花了。

剛稍稍喘了口氣,便感覺唇瓣又被人輕輕地啃咬了一下。

那股極為沉厚的木質的香氣,將她整個人團團包裹。

她聽見他說:“第二種喝法成功了。”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