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枚棋子,只是陶景怡透過陸煙隨手發展的一步閒棋。

畢竟他的生存情況十分困窘,只需要一點錢說不定就可以驅使其在某些時刻替她去做一些髒事。

就好比那個被她和阮澄逮到的,試圖在考試前往她口袋裡丟通訊器,以此陷害她作弊的王蕾。

這人好像就是因為其父親賭博欠債,快要到被弄去以器官抵債的程度了。

所以才在金錢的驅使下,那般行事。

但宮澤遲的‘路過’,則讓她意識到這件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排除掉他跟隨春生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早就認識,並且他來這兒是專門找隨春生的可能性——

鴉隱猜測,宮澤遲或許跟她一樣,就是衝著木真來的。

只不過她是毫無頭緒,只想過來碰碰運氣,而宮澤遲……或許是有備而來。

“對於這種情況,建議木同學可以到學生會遞交申請資料,向學院申請一筆助學貸款,至少可以暫時夠他生活。”

即便是坐在簡陋的木椅上,宮澤遲的脊背依舊挺直,“恕我直言,這裡已經不再適合他居住。”

隨春生回想起這幾年裡,木真沒少受周圍居民的白眼。

今天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也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一看,更別說幫忙了。

她苦笑了聲:“我跟他提過這件事,他說還要再想想。”

宮澤遲不說話了。

“算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你不是叫我來看你準備的彩蛋嗎?”

鴉隱感覺透過隨春生也問不出更多的細節了,決定先把她今天來訪的動機給圓回來。

隨春生便匆匆起身而去,不多時,又抱了個約莫二十幾公分長的木匣子過來,放到了木桌上。

她寶貝似地從裡面挑出來了一枚粉色為底,畫上了一隻嫩黃色的小雞圖案的蛋殼。

“頂上可以掀開的蓋子,我找了鎮上的師傅用機器給我切割得特別平整。”

“下一堂利加語言與文化的Ap課程在週三下午,週二我再往裡面裝新鮮做好的點心,用保鮮膜裹上。”

鴉隱的視線落到了木匣裡的其他十來枚,小孩巴掌大的各色花紋的蛋殼上:“怎麼做了這麼多……”

“嗐,體量比不上,我準備用數量取勝嘛。”

隨春生掰著手指開始數:“正好那天就是彩蛋節,除了要交給教授讓大家‘黑箱交換’的那枚,還有咱們小組的隱隱你、於同學和黃同學。”

“還要再送給班上幾個關係跟我變得好起來的女生,嗯……還有森少。”

“上次你來醫院接我的時候,不是剛好碰上他了麼。”

幾乎在聽到‘森少’兩個字後,鴉隱的警報雷達,瞬間就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