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湛遠的有眼色,沒有強行加入用餐的行列。

拿起一張纏枝茉莉刺繡的餐巾掖了掖唇角,他壓低了聲音,“他的傷應該很重,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頓了頓,他漫不經心地開口:“於明曦現在就躺在梅奧醫院裡,你應該去問成野森,他知道得更多。”

鴉隱心道不好:“我跟他又不熟,聊不到一塊兒去。”

“阿遲,如果他死掉的話,公爵的爵位由誰來繼承呢?據我所知,往下一代,王室的血脈有些單薄。”

宮澤遲點了點頭:“現任國王一共有三個兄弟,一個妹妹。”

“分別是王國極北的蒂特蘭公爵於淵,王國以南的雅里拉公爵於澤。”

“還有一位在十歲時便夭折,所以並未受爵的弟弟於淮,以及在年滿二十便不幸病逝的公主於熠。”

“熠?”

前兩位公爵的名字她都知道。

但已逝的另外兩位國王的弟弟和妹妹的資料流傳在外甚少,連一張照片都查不到。

看出了鴉隱的驚訝,宮澤遲耐心解釋:“嗯,到了國王這一輩,誕下的王子都從‘水’字命名,而公主則從‘火’。

鴉隱表示受教,旋即又丟擲了下一個問題:“那於澤公爵目前只有於明曦一個繼承人,他要是死了,這爵位……”

“看國王的意思,如果於澤公爵沒有新的兒子出生,按照以往的慣例,會由其它較近的‘旁支’來繼承爵位。”

宮澤遲喝了一口清甜的果汁,意外地感覺不賴,“不過,這一支的血脈不能再作為王儲。”

鴉隱上輩子沒能活到王室公佈於澤公爵的爵位,是否由旁支繼承的時候。

所以只能再次擴大,懷疑的範圍。

她當然知道,於燼落才是她所認識的人之中,知道王室秘辛最多的那個人。

她也知道上輩子有某個與王室相關之人,救了魚拾月。

如果不找到那個人,再施以拉攏、離間、亦或者剷除等手段處理,很可能在以後給她帶來大麻煩。

但她就是不想衝於燼落開這個口。

她早就發覺了,那傢伙雖然總披著一張溫柔和煦的外皮,但內裡卻冷漠疏離,十分難以接近。

更何況,他似乎特別擅長製造與他人之間的羈絆。

準確點來說,只要他想,就總能想到辦法抓住他人的把柄。

亦或抓住他人想要的東西,以此為他所用。

該說不說,王室裡出來的,就是要比一般家族裡的心眼子要多得多。

於燼落丟擲的那個‘不如和我在一起’的提議,鴉隱表示敬謝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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