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隱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勞碌的命。

她一邊風馳電掣地驅車往市東區開,一邊再度確認阮澄的求救資訊,和發來的所在地址。

「隱隱,我被人堵在banality的三樓角落的雜物間裡了!」

「我偷拍到了對家公司在搞權色交易,但被發現了,救命救命!」

鴉隱沒搞懂阮澄的腦回路,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找Jc,打給她有什麼用?

但由於她再發過去的問詢再沒有了迴音,只能先給banality所在轄區的警局先打電話報了警。

再從原本為了祖母挑選生日禮物的珠寶店裡離開,匆匆取車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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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成野森不耐煩地伸手一推,就把如蛇般柔軟纏上他胳膊的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推到了地上。

即便被如此對待,女人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隨著柏遠的招手,利落地從地上起身,再嫋嫋地靠近了他空著的右邊的臂膀裡,這惹來了依偎在其左邊手臂裡的,一個留著波浪長卷發的美豔女人的眼刀。

“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柏遠撇了撇嘴,“這可是你家場子裡的人,摔壞了損失的可是你自己的利益。”

成野森面色陰鷙地盯著Fo裡,和鴉隱的聊天框。

最近的一條資訊是他發過去的,邀請她今天下午來他在香乙區的獨棟別墅裡,一起做蛋糕的資訊。

然而現在都已經晚上十點了,他卻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他知道昨天宮澤遲已經去拜訪了鴉宅,還發了張畫面是院子裡的一棵巨大的粉色花樹的照片。

配字:喜歡的一棵樹

成野森當時看了就酸了,還‘喜歡的一棵樹’——

只要他想,信不信他連夜就能翻進鴉宅的院子裡!

氣急敗壞下,成野森直接把宮澤遲的賬號給遮蔽了,過了一個小時,又怕錯過什麼關鍵資訊,只能悻悻地解開遮蔽。

可無論他是如何抓心撓肝,又暗地裡各種詛咒,再沒有獲得絲毫跟鴉隱相關的訊息。

他不死心地給鴉隱發了好幾條訊息,想要打探下情況,卻全部石沉大海。

再加上一整天的等待,終於承認自己被鴉隱完全無視了之後,他徹底破防了。

成野森抄起桌上盛滿了酒液的玻璃杯往包廂的空地上一砸,發出‘啪’的一道清脆響聲,終於蓋過了房間內的靡靡之音。

歌喉宛轉,正拿著麥克風唱歌的女人被突如其來的巨響,給嚇得發出一道短促的‘啊’聲,但很快便憑著專業的素養控制住了自己閉嘴。

整個昏暗的包廂裡,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原本播放著的樂曲聲也戛然而止。

柏遠長長地嘆了口氣,穿著一件花襯衫,領口敞開露出的脖頸上,還印著一枚模糊而曖昧的唇印。

他擺了擺手,示意五六個坐在長沙發裡作陪的圈子裡的其他幾個男生先走,今天就到這兒。

待十幾位男男女女盡數退出了包廂後,柏遠回頭一瞧,只見成大少爺正抓著一瓶烈性的龍舌蘭,金屬酒對著嘴巴,仰頭就是一大口。

“哎哎哎,我說至於嗎你——”

柏遠伸手就要把那瓶龍舌蘭給搶過來,卻被成野森給避開了去。

於是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在這兒喝酒,喝死了人家鴉隱也不知道。”

他也聽說了宮澤遲與鴉隱的二三事,主打的還是一個勸導,“你既然都表明過心意還是被人家拒絕了,那要我看不如算了。”

“算了?”

成野森吞嚥下了口中的酒液,斜睨了對方一眼,“我絕不可能跟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