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平,後來寧杲的這兩個手下同意幫忙破案,才暫且沒事。”

他們正在閒話,家丁稟報文安縣令求見。劉瑾皺著眉頭說:

“你會不會辦事呀,那等小官,見他算什麼好勾當?”

錢寧猛然想起來,不禁失聲笑道:“印公還是見見他。”

“值得見嗎?”

“印公病中靜養,閒也是閒著,就當耍一回樂子罷。”

朱恩也想起來:“印公見了便知,準讓印公大開眼界。”

文安縣令自然是洪三寶。家丁通報時他正在門外延頸以待。

家丁傳他進去,他忙整整衣冠,急趨上堂,向正中劉瑾拜倒在地,嘴裡高聲說:

“卑職文安縣令洪三寶拜見印公大老爺,卑職對老爺敬仰之情時時感懷,願印公大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劉瑾好奇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洪三寶。他讓人阿諛慣了,洪三寶的諛詞並不特別。錢寧和朱恩說得那麼稀奇,他一點看不出,心裡有點納悶。

錢寧說:“洪縣令,抬頭讓印公仔細瞧瞧。”

洪三寶的依靠正是這付尊容,立刻抬起頭,滿面堆笑看著劉瑾。

劉瑾一看洪三寶,大大嚇一跳,好比洗沐時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錢寧和朱恩也嚇一大跳,他們看到洪三寶的鬍子掉得光溜溜的,一根不剩。

倘若與劉瑾站在一塊兒,穿一樣的服飾,不開口說話,只怕沒人辨得清了。

劉瑾撞鬼似地愣了半晌,回過神來,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內侍小火忙幫他拭擦乾淨了。

劉瑾忍住笑,上氣不接下氣說:

“不僅與咱家一模一樣,更奇的是也沒有鬍子。”

洪三寶嘿嘿笑道:

“印公大老爺沒有鬍子,卑職怎敢有鬍子呢?前回左想右想,覺得不是理,便全拔光了。說來也怪,這鬍子也崇拜印公,拔光後也沒敢再冒出來了。”

一席話說得劉瑾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