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床裡,上面鋪滿了羽毛,無數的白色小鳥群聚在他身邊,有的還好奇的啄著他的眉,讓那眉頭總是忍不住蹙起。咋一看去,他就像是睡美人……

而拉車的是一條烏青色的巨大蟒蛇……

“啊!是青王!”一名女性島民指著蟒蛇尖叫起來。

蟒蛇聞言,無比悲憤的瞪了她一眼,彷彿在悲哀的咆哮:不是叫你不要爆我馬甲嗎?想讓老子裸奔麼!

“啊,真的是青王!”“真的啊!”一起島民停下了舞步,放下小鼓,對著可憐的蟒蛇指指點點。

被島民們尊為青王的巨蟒一陣絕望,多年來樹立的威信崩潰成渣。那個可恨的女人啊,它明明是蛇中王者啊,她怎麼可以把它當馬使?拖車就算了,怎麼會有個馬籠頭?呸,嘴裡到底是蔓藤還是草啊,鬱郁!

……只能算它倒黴,窩窩雖然打不過任何人,但好歹是個聖誕老人,鹿笛一出,萬獸朝宗,她是獸王……當然,更多時候,是受王。

能降服青王的,自然是王中王,島民們看向窩窩的眼神充滿了憧憬。

“您是神龍教的使者吧?”一名島民恭敬的問道。

窩窩聽了,頓時石化。

她寧願漂流去無人島,臺灣島,甚至日本島都可以,而不是龍潭虎穴的神龍島嗷嗷嗷!

島民們可不知道窩窩在想什麼,黑夜裡她的臉孔看不真切,大有可能將杯具看成洗具,只是紛紛奉出美食,鋪好新席,請窩窩參加他們的祭典。

窩窩沒有拒絕的道理,說到底,她就是個廢材,沒有律,她絕對不可能狩獵到哪怕一隻蚯蚓……鹿笛雖然能控制野獸,但是讓它們獻出肉體還是不可能的。現在好了,溫飽可解決,窩窩飢渴難耐的接過一塊烤肉大啃,一邊吃一邊急促的問:“這裡有沒有醫生?”

那島民看著窩窩,笑道:“使者是在說笑麼?咱外島的醫生不是隻有陸先生一個人麼?不過如果是小毛病,咱們村子裡也有人可以效勞的。”

窩窩二話不說朝律一指。

島民一看,居然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小人可不敢碰大人的男寵,不敢不敢。”

“啥男寵?”窩窩簡直想淚奔,難以想象她高高在上做女王樣,用鞭子調戲男寵律的下巴的情景,“這是我朋友,他泡水泡多了,腦袋很燙大概是風寒!”

“風寒,可不算小病啊。”島民一看就是推卸責任,狂搖頭道,“小人只能治蛇毒,這傷風感冒的內傷,還是找陸先生吧,小人真不行的……”

“那就帶我去找他!立刻!”窩窩抓狂的拽著對方的領子吼。

她就算不說,島民也會立刻送佛送到西,瘟神快快走的。

自從島主夫人,蘇荃漸漸接掌教中勢力之後,女子在島上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了,而連帶著,男寵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島民可不敢把對方的小命掌握在自己手裡,萬一治不好,他大概會被丟去喂海蛇……

再不遲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奔赴陸先生家去。

半晚無客,陸高軒本在屋內讀書,近日來他的日子可不大好過。他本意中立,但是教主獨子洪龍對他卻是咄咄相逼,而教主夫人也不是第一次派人來暗示他了,不禁頹然,覺得那過去隨著洪安通打天下的崢嶸歲月真是一去不復返。

正想著,大門已被推開,一名相熟的島民恭敬的對他說:“先生,請出來看病。”

“恩。”長身一立,宛若青竹,青衣男子轉過身來,卻立刻愣住,與那一條島上有名的巨蟒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久,才淡淡的朝蛇旁少女開口問道:“是少主派你來的?”

神龍教中分為五門,青,白,黑,黃,赤。明裡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