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轉身,把她背在背上,往她房間走。

“放我下來,你這個小兔崽子!”

“不是小兔崽子,是小貓崽子。”

“兔崽子!”

“貓崽子。”

不阿芙拉放在床上,走過去關門,朝客廳裡的雷諾投個顏色,示意他陪著莫瑞娜。

“阿芙拉女士。”單久坐在她身邊,“你難過,莫瑞娜同樣不好受。”

阿芙拉似乎沒有聽見單久的話,她嘴裡一直在罵罵咧咧,眼淚流出來,她就隨手抹掉,繼續媽。

“這幾天你瘦了很多。”

“一群白眼狼,我好不容易養那麼大,全都沒心沒肺,死了連屍體都看不見,白眼狼!混賬……”

“你這樣下去,身體總是會垮掉的。”

阿芙拉仍舊在罵。

單久也不在意,權當自說自話,“雷諾告訴我,您有兩個兒子,就算大兒子不在了……小兒子,你就不在乎了嗎?”

阿芙拉一頓,沒過多久,她又開始罵了。

“您別這樣,如果真的逼瘋了自己,你的小兒子回來了,他該有多難過啊。”單久抓住阿芙拉粗糙枯瘦的手指,“支撐他的信念,不就是這個家嗎,你得健健康康的等著他回來。”

阿芙拉開始嗚嗚的哭泣。

“莫瑞娜她是個好女孩,你知道的,她只是擔心你。”

單久拍拍老婦人彎曲瘦弱的背脊,“要不,您跟我說說她為什麼不能說話了?是天生的嗎?”

“……後天,生病。”阿芙拉伸手擋住自己的臉,“當時以為這孩子撐不過去了,沒想到她熬過來了,可是嗓子卻壞了。”

阿芙拉想起莫瑞娜那時只有八歲,發現自己不能說話,在她面前不哭不鬧,卻獨自偷偷躲在被窩裡哭了一晚上。早上阿芙拉醒來給她弄早餐時,小女孩頂著紅腫得像核桃的眼睛,小小軟軟的手掌拍了拍阿芙拉的肩膀,對她咧開嘴角,兩顆門牙還是缺的。

那麼小,就懂得不讓人操心。

見到阿芙拉冷靜下來了,單久緩緩開口,“我不會安慰人,畢竟我和雷諾對於你們家,只是來了不到一個月的外人而已。”聲音放輕,“可是我們很感激,能呆在這麼溫暖包容的家裡,我不知道能為您做些什麼,如果您願意,我可以每天都陪您坐坐,陪您等著小兒子回來,再由他代替我的位置……我會很安靜,您若不想說話,我絕對不會出聲。”

側頭看向被歲月侵蝕得蒼老脆弱的老婦人,“可以嗎?”

“您不說話,我就當做同意了。”

他走到床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讓溫暖的風吹進小屋,驅散壓抑苦悶的氣息。

果然,單久不再說話,他一直靜靜坐在阿芙拉身邊,細細望著陽光灑在地上的金色,這讓他想起雷諾的眼睛。

“我餓了。”

突然,阿芙拉說。

微笑,“我去叫雷諾給您做飯。”

開啟門,正準備叫雷諾,就發現他正站在廚房外,脫下圍裙,被收拾乾淨的餐桌上擺滿了新做好的食物。

單久不由得嘴角咧得開開的,湊到雷諾面前,狠狠的親下他的嘴巴,“真不愧是我男人。”

雷諾呆了呆,耳尖紅了。

莫瑞娜見狀,也偷偷紅了臉,雖然她知道兩人的關係,可是這麼直接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見到。

單久朝她笑笑,說,“阿芙拉說她餓了,想吃飯,還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誰說我要說道歉!小兔崽子!”阿芙拉的聲音傳來,她正在往餐桌走。

聳聳肩,“是小貓崽子。”

“兔崽子!”

“貓崽子。”

莫瑞娜見阿芙拉這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