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雁歌說透了,他又有些彆扭:“雁兒,事已至此了,也沒有回頭路了,且皇上要給我回頭路,我也未必願意走。”

是啊,想想眼下,皇帝也沒心思打仗了,蕭永夜就算是在邊關也得被召回來在京城押陣。

“啊……永夜快看,那裡還有根逃亡在外的菜苗,趕緊去逮回來。”用力拍蕭永夜的背,顧雁歌這一聲喊,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

“是,末將遵命。”

看著蕭永夜樂顛樂顛地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把菜苗刨出來放歸花園闢出來的小菜圃裡,顧雁歌忽然覺得,或許這個人天生就應該當個農夫。種種菜,養養魚,閒來沒事拿著個煙鍋袋子,和四里的鄉領聊聊當年的風光史,嘖……那形象可生活了,這戲立馬就從歷史小說變成鄉土生活了。

“永夜,你抽不抽菸?”

蕭永夜把菜苗填好土,再澆上點水,然後成就感頗深地看了幾眼,這才回答說:“不會,你不喜歡!”

忽然地,顧雁歌就被感動了,這人說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你不喜歡,可見把她的感覺看得多麼重要:“永夜,你真好!”

蕭永夜一聽差點兒沒把剛弄好的小菜苗給壓死了,咳了幾聲看著顧雁歌:“雁兒,你說什麼!”

白了蕭永夜一眼,他是在故意裝沒聽到是吧,可一看他的臉就明白,這人可能是壓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於是又移了幾步湊過去,腦袋輕輕地擱在他肩上,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永夜,我喜歡你,嗯……是‘我’喜歡你,不管你聽懂了沒聽懂。等等,憑什麼要我先表白呀,是我先表白的吧……你好像沒有說過!”

蕭叔叔一激動,完全忘了自己曾經有表白過,摟著顧雁哥哥伯肩,力度稍稍重了那麼點,顯示著他此刻內心是多麼的雞血:“雁兒,雁兒……”

“噗嗤”一笑,嬌嬌的眉眼看著蕭永夜的側臉,斂著眉梢兒瞪了一眼:“你除了叫名字,就不準備說點別的了?”

蕭永夜嘿嘿一聲笑,在顧雁歌的驚呼聲中一把抱起顧雁歌,貼在她耳朵邊上輕輕地磨蹭了幾下說:“嗯,娘子,比起說,還是讓我身體力行吧,這樣感觸比較深刻。”

……本來她是調戲人的,結果還是被調戲了,為什麼她的反調戲就永遠不成功呢。不但沒成功,還眼看著就得被吃幹抹淨了,這就是命啊!

命啊,但是這命不是她的,還沒穿過門洞,丫頭就在外面喊了起來:“王妃,王妃……喲……呀……”

不用看都知道某個丫頭估計得長針眼了,瞧這倆兒感嘆詞兒用得。蕭永夜手忙腳亂地把她放下,臉上染著可疑地紅,卻故作鎮定地問:“什麼事!”

他老人家倒是反應過來了,丫頭還沒建設好心理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說:“王爺,王妃,宮裡派了車駕來,要請王爺和王妃進宮去,說是皇上有請!”

皇帝……這時候了還有功夫管他們,真是閒得慌。兩人雖然不大樂意見皇帝,卻還是回院裡換了衣裳,隨著駕車來的內監是進了宮了。

還沒到皇帝住的宮殿,就發現三三兩兩的皇子、公主們正往那兒聚集,皇子、公主們見了蕭永夜和顧雁歌也都親熱地上來打招呼,只是這場面沒有的歡喜罷了。

忽然外頭一個尖尖細細地聲音喊了起來:“太子駕到……”

喲,這報駕的聲兒都和平時不一樣了,以前可不帶這麼氣勢恢宏的,到底是要做皇帝了,連內監報駕的聲都不一樣了。顧雁歌搖搖頭,忽然覺得,也許皇帝登基前都是正常的,只是慢慢的就不正常了。

太子這時候還是很和藹的,一一過來打了招呼,看見蕭永夜和顧雁歌時也和平常的態度差不多,只是明顯看得出,皇子、公主們對太子的態度可變了味兒了。大約是宗室裡發了明文的關係,以後太子是君,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