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親王當初還是領著王爵上的戰場呢。

蕭永夜果然沒有再拒絕,但答應得也並不輕鬆,長長地嘆了幾聲後,才並不算痛快地叩頭領旨:“微臣謹遵聖旨,不負所托。”

“雁兒,熒……交給你可好?他們不會聽任何人的,太子壓不住他們,永夜將來也顧不上他們。”

聽了這句話,她的心猛地跳了幾下,皇帝是真病還是假病,這莫非是在借她的手收服熒……雖然那個熒是假的,但據順屹王那頭傳來的訊息,說是比真的還能唬弄人。抬頭多看了幾眼皇帝的病容,又半點不似做假:“皇上,雁兒只是一個閨中小女子,熒……雁兒怎麼管得來,皇上還是交給旁人去辦吧,雁兒可不敢的。”

皇帝的目的想來也不在於此,顧雁歌這時候也沒工夫細想,她話說完後,整個大殿裡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後聽得皇帝一聲嘆息,輕聲說道:“雁兒啊雁兒,那個說‘誰道女子不如男’的雁兒呢,你當初還說過若生做個男子,定要鐵騎踏平四夷嗎?如今嫁了大英雄,反倒是小兒女起來。”

“雁兒本就是個小兒女,那是從前不懂事兒呢!”顧雁歌真是覺得奇了怪了,怎麼她現在覺得說句話都困難呢,這氣氛還真不是一般的凝重。

皇帝笑了笑,似乎是被顧雁歌的話逗樂了似的,笑了會兒才說道:“罷了,你不喜歡,朕也不勉強。那就交給承憶吧,他雖然是庶出,但橫豎也是恪王弟一脈,熒也該會聽他的。

只是還需要你這做姐姐的從旁多監督,他年歲還小,有些事兒做不了主。”

噢,原來是這樣,繞來繞去,其實就是為了把熒交到自己兒子手裡。難道不覺得很冒險嗎,一個丟棄多年的兒子,這時候能一心向著江山社稷,能一心為皇室著想嗎?點了點頭,她還是應了皇帝的話:“是,雁兒不推辭,承憶是弟弟,一輩子都是,雁兒不會扔下他不管的。”

當然顧雁歌也低估了一干皇室兒女們,從骨子裡帶來的榮譽感和歸屬感,她骨子裡和他們一樣,可想法兒始終不一樣。

皇帝聽了似乎很滿意,又說了會兒託付、看重之類的話,就讓他們出去了。大殿外的皇子、公主們這時才被宣召在,顧雁歌回頭看著魚貫而入的皇子、公主們,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和蕭永夜一起往宮外走去。

“雁兒,你剛才搖頭做什麼,有什麼不對嗎?”蕭永夜倒是看得仔細。

她搖頭笑道:“沒事,我只是在想,現在他們還是兄弟姐妹,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寸土而起干戈,到時候刀兵相見還有骨肉之情嗎?”

蕭永夜默然,這樣的事歷朝歷代都發生過,當朝初年皇帝的四弟,也不例外曾經大舉旗杆兒,要反皇帝,最後是恪親王出面鎮壓的。後來那位四王爺,一生鬱郁死在了京城一間小小的屋院裡,恪親王為此至今愧疚:“雁兒,世事洪流,我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我擔心你呀,這孤託得好了,你就是萬世之忠臣,如果孤託不好,你就是逆臣賊子。他們爭來鬥去我不怕,我怕你受不起,你這一身耿直氣,處事也不夠圓融,要是……”她忽然停住了聲兒,因為蕭永夜的一根手指,已經按在了她的嘴上。

“雁兒,不要擔心,聽我說。就算皇上不託孤,到時候太子登基,內外若起紛爭,我與太子向來親厚,他想到的第一個人也必然是我。此時除了順水推舟,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是隻要太子使其成為帝,他的眼光就不再只是親厚了。他不會把兵權交到我手上,指揮權更不可能,雁兒,太子如你所見的溫文,也有你不見的謀略。”蕭永夜不怕打仗,倒是怕有仗不讓打。兵權、軍權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從來就沒有重要過。

顧雁歌點點頭,眼瞟了瞟唇上的手指,還在那燙燙地壓著,眼角微微上揚,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溼溼地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