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僅所有的指揮權和任免權還怎施行,她困惑了很久,沒有答案,於是只能靠蕭永夜自行領悟了。

顧雁歌不明白,但蕭永夜一聽卻是眼明心亮,就如同到了沒路的時候,卻發現拐個彎就是通途,忽而就豁然開朗了:“雁兒,你這主意好,政由皇上著人領著,令則由將出,二者雖是互相輔助,卻也互相監督,這似是督軍,職權既在督軍之上,卻又不如督軍寬泛。這樣一來,軍政在等同在皇上掌握之中,皇上自然可以放心百倍。”

顧雁歌正在雲裡霧裡中,蕭永夜的話,她還是沒聽明白,好吧,主意是借的,她自然是跟鴨子聽雷一樣。她只記得軍隊有政委和軍委,大概也是這麼個意思吧。她糊塗中,蕭永夜卻似乎是想得更加明白了,顧雁歌心下大安,該明白的人明白了就好,她就繼續糊塗著吧。

蕭永夜一明白了,顧雁歌又道:“蕭將軍,切不可急忙行事,既已經拒絕了這麼多回,何不再多拒絕一次。這些日子你一定要閉門不出,然後再把條陳遞上去,感皇恩、惜邊民,切不可提政令分治之事。”

蕭永夜明瞭地一笑,看向顧雁歌時,臉上恰照著窗外的陽光,竟然帶著些溫柔的感覺:“雁兒愈發聰明瞭……”

只是這讚美一般的話裡,竟似透著些無奈與憐惜!

第三十二章 是福?是禍!

顧雁歌出了蕭府,先回宮復了命,皇帝一聽說顧雁歌還是沒能勸動蕭永夜,不由得一陣嘆息,但轉念卻又是一笑,若一軍之主帥,是一個小姑娘勸得動的,只能說明這人非天下江山之胸襟。皇帝安撫了顧雁歌幾句,臉上卻絲毫沒有失望之意,對蕭永夜反而是更加欣賞了,這倒不在顧雁歌的算計範圍內。

顧雁歌見皇帝依舊神色平靜,半分沒有見責的意思,便安心回了謝府。一進府裡先四下瞧了瞧,確定沒人守在門口等她回來,要她去處理這院、那院的事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卻又不由得有些奇怪,今兒謝府倒是安靜吶,沒人嚎幾聲,她倒還真是不習慣了。

說話間回了自個兒院裡,淨竹和朱硯早備好了茶水點心,顧雁歌把衣裳先換了,著一襲寬鬆的絲質大袖裳子,在院子裡的濃蔭下躺著。一邊喝著茶,一邊扶疏給輕輕地揉著額頭,只覺得無比放鬆與舒適。

正當顧雁歌以為今天可以歇個清靜的時候,謝君瑞來了,獨自一人的連個丫頭都沒帶在身邊,這倒是奇了,這慣來講排場、論身份的第一公子今兒竟然也從簡了。顧雁歌也不起身,只掃了一眼,復又閉了眼,懶慵地問道:“君瑞來了,坐吧,朱硯給看坐兒,淨竹去備茶。”

“無事不來”公子……今天會來做什麼呢,顧雁歌心裡暗猜,想必和今天出去所辦的事兒有關,謝君瑞啊!這兒準備著個大餡餅呢,只是看接不接得住罷了,接住了是福,接不住自然得成禍根子!

謝君瑞哪知道顧雁歌的心思,見她安安閒閒地躺著,似乎今天的事辦成了一般,眉開眼笑地問道:“郡主,今日去靖衛公府上,諸事可還順利嗎?”

顧雁歌聞言,嘆息一聲,搖搖頭道:“不曾勸動蕭將軍,想那蕭將軍鐵骨錚錚,哪是我能勸動的。若我能勸動,只怕早已經被旁人勸去了。回宮稟皇上時,皇上臉色也不是很好,蕭將軍倒不是不願意上疆場,只是有諸多顧慮罷了,若想出轍再拒也是可能的。”

謝君瑞不關心這個,只關心如果不是蕭永夜,又會是哪個人,他好提前做個準備。便茶也不喝,點心也不瞧一眼,只是殷切地看著顧雁歌,說起話來卻似是很擔心景朝邊關的安寧一般:“如果蕭將軍不掌帥印,當朝之上,還有何人可主掌三軍啊!皇上的心思,蕭將軍如何不明白呢!”

顧雁歌輕輕地一側身子,微微伸了個懶腰,許是今日起得早,還真是有些困了,聽謝君瑞說話,聽得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