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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八娘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
柴
氏畢竟是年青女子,見了這麼多皇家人,又是心上人的家人,總歸是不好多話的,行過禮後就靜靜地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而
捷兒看起來比柴氏還要緊張,一會兒看看母后,一會兒看看柴氏,臉脹紅了不說,就連動作也僵硬了。
盧八娘只得笑道:“柴氏,我看過你這些年的畫作。”
想到自己和吳王以畫傳情,而太后一定能看得懂,柴氏的臉慢慢變得粉紅,“實在是有礙聖瞻了。”
“不,我很喜歡你的畫,特別有韻味。”盧八娘笑問:“你年紀不大,但手法卻很嫻熟,大約是從小就開始學畫了吧。”
談起畫作,柴氏自然了很多,“我母親擅畫,我很小的時候就與母親住在一個很偏僻的院子裡,沒有其它的事,只能整日作畫。但是,我們都喜歡畫,我可以說是學著畫長大的。”
盧八娘腦海中出現了那個神情國帶了憂怨的仕女,她輕輕地挽起袖子,帶著女兒一起畫下了她的愁思,“你母親的畫作還有嗎?”
“幾乎沒有了,之前也沒認真留過,後來陸家被流放時更是完全丟光了。她最後在孟府時只隨意畫過幾筆,都是零零散散的,那時她的身體就已經不行了,偏又思慮太重,很快就離去了。”
提
到亡母,柴氏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一位才華如此出眾的女人就這樣過了她的一生,甚至連一張畫作都沒有留下,還真是可惜呀,盧八娘也跟著柴氏嘆了聲氣,然後又轉過了話題,“你與你母親長得很像,但是性格並不相同。”
“我母親說我雖然沒在柴家住過一天,但畢竟還是柴家的女兒。”柴氏亦道:“聽說當年柴氏一族,女子習武者甚眾,性子也都堅毅”
柴氏極優秀的繪畫水平是她與捷兒結緣的橋樑,但是真正吸引捷兒的,還是她如堅韌的意志,一位空谷幽蘭般的女子,表面看起來就如蘭草的細莖那般容易折斷,其實骨子裡卻特別堅韌,疾風吹過依然挺立。
當然能讓柴氏接受自己,捷兒的信念更加堅韌。
“
柴氏從小便作畫習字,日日未曾間斷過。”捷兒終於能說話了,“到了畫苑,更是心無旁騖,畫作水平提高很快。”
柴氏亦道:“我也看過太后的畫,聽吳王說此種畫技乃孟氏秘傳,與自漢而來各家門派均截然不同,無論花草人物描繪非常逼真,有很強的質感,色彩又非常鮮豔翔實。”
自柴氏進門後便一直在談畫,司馬十七郎與旭兒一直未開口,只靜靜地打量著柴氏的言談舉止,似乎在評價她是不是能配得上吳王。而皇后更不會多語,只是示意侍女為大家送茶,帶了兩個女兒坐下靜聽。
怎
奈兩個小公主並不肯老老實實地坐著,一會就跑過來笑鬧,盧八娘便笑著提議,“你和捷兒不如一同給兩位小公主作一幅畫,讓我們品評一番,如何?”
“母后這個提議倒好,又新鮮有趣。”皇后笑著將兩位小公主叫到身旁,“你們乖乖地坐一會兒,王叔和柴娘子要給你們作畫了。”就邊太上皇和皇上也好奇地站到了他們身後看畫。
畫作既成,兩幅畫上天真可愛的小公主各有不同,大家都紛紛評論,場面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第百二十九章 孟白離世遺身後事皇帝親至斷家產(一)
幾天後,孟白離世的訊息傳進了北苑,盧八娘痛哭失聲。
孟白活著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他是如此地重要,如此地讓她惦念,但是失去了他,卻又是這麼痛,畢竟他們是來自同一個時代的人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就這麼突然離開我了,一點也沒想到。”
“我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