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按倒在沙發內,從急救箱內翻出之前廖凡給我的自制軟膏。

“這是什麼?”韓琸閆抱著獺獺抱枕,眨著無辜的眼睛問我。

“讓你“青蛙變王子”的神奇秘方。”看著他臉上愈來愈青紫了的巴掌印,我胸口突然湧起一陣憂傷,拿著藥膏的手隱隱抖了抖,動作變得遲鈍了起來。

“諾諾,這點小傷對一個男人來說小Case,所以別傷心。”

“哈”

我手一頓,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韓琸閆,只見他唇邊漾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究竟是我臉上寫著太過赤裸的難過?還是他總能輕易看穿我的內心?

“疼嗎?”我將韓琸閆的臉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用指尖輕柔地將藥膏塗抹開。

“諾諾,你是不是心痛的快碎了?”韓琸閆對我眨眨眼,瞳仁迷濛似水。

這男人真是矯情的要命!

心碎太誇張了些,心疼卻是真的。

這個大笨蛋,我很想告訴他,其實寧願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但,說出口的卻是與心裡完全相反的話:“哪有?我只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切!”韓琸閆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垂眸含笑看我,“撒謊!”

矮油,還真是自信的少爺!

我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諾諾,這藥膏真好聞,能去疤痕嗎?從哪裡配的?”韓琸閆突然不著邊際的冒出一句:“也許洛沙用的到。”

“哈?”

韓琸閆突然提起洛沙,我的背脊不自覺的一陣發涼。

我又想起了那個奇異的表情。

之前,當腫著半邊臉的韓琸閆踏進地下車庫,躍入洛沙眼眸時,“冰塊沙”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複雜神情,該如何形容?

震驚?歉疚?自責?痛心?

我無法找到準確的詞語來解釋,我只知道那對黑色瞳仁燃起地獄的火焰,彷彿要將一切吞嗤般。

一個激靈從腦中閃過,莫非——

“琸閻,內個,內個洛沙他跟你是什麼關係?”我的直覺隱隱的告訴我,有JQ!

“哈?”

韓琸閆神情古怪,怔愣了片刻,接著險些從沙發上滑落:“諾諾,我發誓,我與洛沙是純潔的兄弟情誼!”

“哦!”

我“嘿嘿”傻笑了兩聲,算是鬆了口氣。

但又忍不住在心裡邪惡的想:其實從腐女的角度來看,他倆一起也是十分賞心悅目的。

“笨蛋!”韓琸閆扁扁嘴,又不解氣的擰了擰我的臉:“在我十歲的時候,洛沙就跟著我了,他陪伴我成長,照料著我的生活,我們在一起經歷了很多,我們分享彼此的快樂,悲傷,成功,失敗還有秘密,對我來說他是兄長,是朋友,更是家人。”

我猛地點了點頭。

醬紫說來,原來他們也算是兩小無猜!

“琸閻!”我挽住韓琸閆的胳膊,晃了晃,甜膩的問他:“你知道洛沙的秘密?”

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嘿嘿……

“是啊!”韓琸閆點頭,唇角泛起一抹奸詐的的笑:“但我不是長舌婦!”

(#‵′)靠!

這小子,拒絕我的同時竟然還拐彎抹角的編排我。

我失望的嘟起嘴,別過頭,打算冷處理他。

“諾諾,之前的答案呢?”

韓琸閆抓起藥膏漫不經心的在手裡把玩著,眼睛卻專注的盯著我。

“這藥膏是一個朋友自制的,外面配不到,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問他多要幾支。”我懶洋洋的回答。

“哦?”韓琸閆一手託著下巴,一手輕柔的拂過我額前的碎髮:“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