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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別人為什麼要替他緊張。雖是如此想,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所以她很生氣,是氣自己沒用,而不是惱他的無心。是夜,卿洵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冷,那種冷,就仿似赤身裸體躺在冰天雪地中一般,連心也寒透了。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活活凍死的時候,一個很暖很暖的嬌小身子偎進了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他。芬芳似花瓣的柔軟覆上他的唇,熱源般度過綿綿不絕的真氣,讓他渾身上下彷彿沐浴在煦陽下般暖洋洋的,說不出的受用。
一向鋼硬似鐵的意志力在這一刻竟變得無比脆弱,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具嬌軟溫熱的胴體所散發出的致命誘惑。她是誰,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再重要。他只知道在她身上他可以獲得自己深心處一直渴求的溫暖,在這種溫暖的包圍下,他將再不用懼怕寂寞的侵蝕。
背股上本已漸漸癒合的傷口再次痛得炙心,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看著自己的汗水滴在身下那具白皙的身子上,看著那張分不清是焰娘還是淨兒的嬌顏露出欲哭還笑的神情,一股無法言喻的溫柔至心底升起,令他控制不住愛憐地喊出心中人兒的名字。
淨兒?焰娘惱火地從他緊窒的擁抱中掙脫出來,跪在他身側,恨不得痛揍他一頓,將他打醒。
哼!那個女人哪裡好,讓他這麼念念不忘,真是個大白痴,人家都不要他了,還痴心不改,他以為他是什麼?情種啊,呸!
焰娘憤怒而難掩澀意的目光落在卿洵背上,赫然發覺綁著傷口的布條已被血浸透,嚇了一大跳,趕緊為他解開布條檢視,卻是傷口因他剛才的劇烈動作再次裂開。不得已只能重新為他清理傷口,並塗上金創藥。
“活該!”她一邊為他包紮一邊罵道,“都這副德性了,還想著做那檔子事,這叫著自找罪受。”雖是如此罵,她手上的動作卻輕柔無比,就怕會弄疼他。而對於自己開始生氣的原因,則早在見到他傷口裂開的那一刻便已忘得一乾二淨。
雨漸止,天邊曙光微現。
卿洵醒了過來,只覺神清氣爽,難得的精神。但是一股濃烈腥臭的汗味卻令他不由皺緊了眉頭,驀然憶起昨晚燒得糊塗後所發生的殘影片段,心中暗忖不知是否是因此而出了一身大汗,反而將所受寒疾驅了出來。可是那與他柔情纏綿,令他失控,甚至熱烈渴求的女人會是那個女人?他不信。坐起身,他環目四顧,山洞中除仍燃燒的火堆外,空蕩蕩的,並不見那個女人的身影。微訝,難道說她走了?隨即拋開,不再想她。她的去留與他毫不相干,他目下最要緊的是找個水源將身上洗乾淨,渾身的汗臭實令人無法忍受。
困難地站起身,他腳步飄浮地往洞外走去。他的內傷尚未痊癒,還不能強行提氣運功,否則以他的身手又豈能團在這山林之中。心中懊惱著,人已來到洞外,一股清寒的空氣迎面擬來,令他精神為之一振。
“又想跑啊,昨兒還沒吃夠苦頭麼?”焰娘嬌膩的聲音從一側傳來,其中不乏揶揄嘲諷。
卿洵聞聲望去,只見焰娘斜倚在洞口一塊大石塊,目光慵懶地看著自己,一頭長髮松挽成髻,固以木棍,雖樸素,卻依舊風韻無限。沒有理會她,卿洵微抿薄唇,徑自往林中走去。
“喂、喂,你傷口又裂了,你想去哪裡?”焰娘輕輕一躍,悄無聲息地落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洗浴。”沙啞地,卿洵出乎意外地回答她,心中卻在思索昨晚是否是一場大夢,否則自己怎會產生那種惱人的感覺。
沙沙一陣樹枝擺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林子中響起,卻是焰娘因他突然的回應而嚇了一跳,猝不及防下,赤足絆在一突出的樹根上,向前跌撲,怕傷著卿洵,蠻腰一扭改變方向,僅以一線之差撲在了側方的一株小樹上。
“呃……”焰娘在卿洵詫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