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為迅捷輕盈。

章無象信筆遊走,不消片刻寫就一封書信,封裝到一個小竹筒裡,蠟封落印,交給女子。

女子出門在大鳥身旁稍作操持,大鳥展翅凌空,瞬間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肅爽。”章無象對龍晏說。龍晏明白了,這是一種更為強大的信鴿。對於一年四季買天下賣天下的雲澤盟商號來說,這大鳥的好處太顯而易見了。

少年不知何時,又不見了。龍晏抬頭看看房梁,以他的目力,竟然無所查獲。

“好俊的武功。”龍晏不禁暗暗讚歎。

女子沒有隨後離開,而是在雲澤盟住了下來。龍晏想,她大概是要等著交接進貢的弓矢。

“讓開!讓開!”一個學徒推著一個人甩在了大街上。

被甩的是個中年男子,穿衣戴帽一看就是勞苦的人。男子一個踉蹌差點撲到地上。龍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男子穩住腳步,還沒說話,淚先落了下來。他望著被推出來的醫館,片刻恨恨地一跺腳,又蹲到了地上。

“這位大哥,可是有什麼難事?”豆兒看了龍晏一眼,見龍晏微微頷首,也蹲到了男子身邊,溫和地問他。

“窮啊。沒錢連病都看不完。”男子哽咽著說完,雙手一矇頭,竟然嗚嗚地哭出聲來。

豆兒趕緊連聲勸說他:“巧了!我家小爺就是大夫,不如把你的病症請我家小爺看看?”

男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站起身來,回身看到龍晏的小身板,臉卻又垮了下去。抹了把眼淚,對著豆兒說:“小兄弟,我謝謝你們的好意。可是我兒已病了多日,看了好幾家醫館,也沒有一家能看明白的。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現在連醫館也不給看了。”偷偷看了一眼龍晏,他又接著說:“這位小公子,還是別趟我這渾水了吧。省的治不好,還要連累您的名聲。”仰頭悲壯地一嘆,“哎,都是我兒福德不濟啊——”

男子說完,又甩一把眼淚,拔腿就要走。豆兒又一把拽住了他:“你先別以貌取人啊。我家爺別看年紀小,看病可是有一把刷子。尤其擅長疑難雜症,你把病情跟他說說,保不齊你兒就有了看好的福氣了呢?”

龍晏在旁邊聽著直翻白眼,心想自己啥時候說過專擅疑難雜症了?

當龍晏切完脈,又翻看了男孩兩隻眼睛,再敲了敲他的腹背。略一尋思,又示意豆兒幫忙撐開男孩的口腔,觀察他的舌苔舌脈。

男孩不僅瘦弱,渾身滾燙,神志也已經有些混沌,任由龍晏擺佈。

男子焦急的站在旁邊,看到龍晏雖然小小年紀,手法卻有模有樣一點不生疏,眼睛裡漸漸燃起希望來。

龍晏沉思片刻,嘶地吸了一口氣。這個病症他之前在家裡的醫書裡見過。可是這家徒四壁的,恐怕是不能指望長期服藥了。“這小孩是得了瘟症,”龍晏說,“發病前期沒有控制住炎症發展,可能也吃了發黴的食物。”

見男子一直點頭,龍晏接著說:“病症一路發展,現在已經入腦,必須以虎狼之勢先行剋制炎症,瀉火解毒,祛瘀開竅,再行針幾日,配合著服藥扶正祛邪。”他看看周圍並無紙筆,就一掏口袋,拿出一錠銀子,囑咐豆兒到登州城裡買點米糧,再到雲澤盟藥店取某某幾味藥來,煎煮之後先喂男孩服下。轉頭又問男子認不認識上山的路,他要到山上找一味不常用的草做藥引,等男孩退退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來一記狠藥。

男子忙不迭地安頓好孩子,帶著龍晏上了山。

龍晏家裡醫書浩繁,雜方偏方他看了不少,知道他現在雖然劍走偏鋒,但是直指根本。按方服藥一兩天,他再紮上幾針營衛氣血,應該就能控制病情了,後續就是稍稍調養,孩子陽氣旺恢復快,再幾天可能就好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