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了眼簾,低聲說道:“我們是熟人,沒事的……”

我說完,抬腳走到江山的面前,低頭看了他一眼,面帶微笑地說道:“江先生,麻煩讓一下……”

江山緩緩將身子靠向沙發背,抬著眼睛掃了我一眼。

我抬腳走到裡面,穩穩地坐了下去。

“江先生喝哪種酒呢?是軒尼詩呢還是人頭馬?”

江山盯著我的臉,慢條斯理地說道:“皇冠……”

我伸向酒瓶的手一頓,扭頭看著他:“什麼?”

“麻煩開瓶皇冠……”他面無表情地又重複了一遍。

聽清皇冠那兩個字的一瞬間,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種地方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坐在客人身邊陪酒的話,客人喝什麼你就要喝什麼,不可能客人喝伏特加你卻喝什麼朗姆酒或甜酒。

江山點的皇冠,最早是俄羅斯的一個百年品牌,以出的伏特加純度高,酒性烈而著名,這個酒不兌果汁飲料的話是60度,香味就是純正的酒精香味,入口更是和喝酒精沒什麼兩樣。

我是能喝酒,可是也架不住這麼烈的酒。

我把手伸回來,坐直身子看著他:“江先生,這種酒的度數很高,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怎麼了?”

我握了握拳,低聲說道:“抱歉,我不能喝這種烈性酒……”

小象上學在學校裡呆了一天,我一整天都見不到他,心裡面已經想得發慌,只希望下了班能快些回去陪他玩一會兒,可是這種酒如果喝個兩三杯的話,那我一定會醉倒的,我可不想讓小象看到我這個樣子。

我的話音剛落,江山偏著頭看了我一眼,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不能喝?”

我點了點頭:“是,我不能喝這種……”

江山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微微皺了皺眉,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怎麼辦呢?偏偏我今晚就想喝點烈酒……”縱介腸號。

他乾脆自己伸手取了一瓶伏特加,然後倒了滿滿一杯。

他扭頭看著我,輕聲說道:“何小姐,你是故意的嗎?”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在推辭?你是做這一行的,難道你從來沒跟客人喝過烈性酒嗎?”

我的臉色瞬間鐵青起來。

江山輕輕笑道:“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我咬著牙:“江山,你別太過份了!”

我一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臉色瞬間也沉了下來,他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聲音冰冷:“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何田田,我以為那一晚之後,你就已經把我給拋到了腦後去,想不到你還知道我是誰……”

我一聽他這樣說,再也坐不住,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想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很抱歉,我馬上安排別人過來……”

我說完,抬腳就要走,可是我的腳步剛抬起來,手腕處卻一緊。

我猛地低頭看去,江山眼神陰鷙地盯著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坐下!”

他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剛剛一直強忍著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我抄起桌上的酒瓶指著他的頭:“你給我放開!馬上放開!”

我的聲音已經氣得變了調,在包間裡突兀地響起。

其他的那幾對本來正在喝酒唱歌,幽暗的燈光下也沒注意我們,如今一聽我喊了起來,頓時都收了聲,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何總!怎麼了!你怎麼了!”一個女孩看著我變了臉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江山說道:“放手!”

江山沉著臉,冷冷說道:“我不放的話,你能把我怎麼樣?”

他的話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