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翻看著手中的報紙。

楚慕白是西城三大世家楚家的三公子,只有二十四歲,但卻是西城秦楚醫院的院長,雖是富家子弟,但卻沒有富二代的那份跋扈,年輕有為,是典型的青年才俊。

翻看了一會兒報紙,緊接著便託著下巴思考了起來,他喃喃自語著,“集會在即,憑我這一手醫術卻是不知道能否成為正式成員。這個何致遠倒是有趣,年紀還不到二十歲便能在醫術上戰勝迭戈,不知道我挑戰他他會不會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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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些記者累不累啊?”何致遠託著下巴,逗弄著關在鐵籠子裡的靈兔,有些無奈的對何曉木說道,“花五千九州幣只是為了問我幾句話,這些人卻二話不說都掏腰包了,你說,咱們九州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富裕了?”

坐在一邊的何曉木託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何致遠,聽他這樣一說,卻是吃吃的笑了起來,“在醫術上戰勝迭戈,這可是能夠讓舉世震驚的事情,他們當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弄到第一手訊息。”

說話間,何曉木不由自主的拿起面前的報紙翻看了起來,“你看西城都市報上把你寫的……”

何致遠打斷了何曉木的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些報道我都看過好幾遍了。差不多都一樣,你說這些記者難道就不會換一換套路,問點別的?比如說,他們問了我年紀,緊接著都是問我這一手醫術是怎麼來的。這不是廢話麼?難懂有誰一生下來就身懷醫術?可是這個問題卻是讓我重複了很多遍。”

何曉木在一邊嘻嘻笑著,並不接話。

秦本初提著一個黑塑膠袋,一臉疲憊的站在地下室的門口,敲了好幾次房門,何致遠才把門開啟,緊接著姬雪兒也忽然冒了出來,跟著何致遠來到了地下室。

“小遠啊。我說你以後可千萬別把這種活推給我了。我這樣一把老骨頭,經受不起啊。”秦本初嘆了口氣,然後把面前放著的黑塑膠袋遞到何致遠面前,何致遠嘆息一聲,“我本來是想為難一下那些記者,讓他們知難而退,可沒想到居然都掏了腰包。”

接下來閒聊了一會兒,秦本初便跟何曉木以及姬雪兒離開了地下室。何致遠盤膝坐在地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從媽媽留給我的那封信箋中便能看出,那個帶走媽媽的人到底擁有怎樣的本事,媽媽只說教我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去找她,但是這強大,到底是指我的修為,還是指擁有足夠強大的勢力?”何致遠想了想,然後便搖搖頭,“應該是指我的修為吧,媽媽未必就不知道師父是那個組織的頭目。”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雙手結成奇怪的印狀,然後便自呼吸吐納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何致遠穿了一身黑色的風衣,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站在西城西科大學的校門口,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校門口進出的學生有很多,見他如此古怪的裝束,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但是都沒有認出,這便是讓全校乃至整個西城轟動的神醫。

他慢慢的向前走著,忽然,一隻玉手搭在他的肩膀,把他嚇了個半死。猛然間回頭,卻見是何曉木。何曉木的手中抱著一本外語書,見何致遠轉過身來,於是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現在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妹妹,你就裝作是我的普通同學。”

何致遠點了點頭,然後跟何小木並肩而行,等到了教學樓,何曉木才自進了教室,何致遠則慢吞吞的往樓上走著,他已經不敢想象此時的教室裡有多少人,但至少,也應該是一幅人摞人的景象。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開始發憷,直到上課鈴響起,他才摘下鴨舌帽跟墨鏡,慢吞吞的走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