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保住脖子上的腦袋,我就沒什麼煩心事了!”

袁清聽到最後一句話微一愣,這傢伙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看著她那故作聰明的小樣,袁清唇角抽動了一下,好容易忍住了沒有笑出來。

江心月卻死盯著他的臉看,邊看邊問道:“你的臉怎麼了?抽筋了?”

袁清低下頭翻著公文,掩飾著自己的窘態“你下去吧,把安鬥叫進來。”

“哦!”

江心月也不猶豫,轉身就向外走,在這個壞王爺身邊多停留一秒鐘都是危險的。

可是她剛走到門口,袁清的聲音又響起來“吃過晚飯來為我做你說的那種按摩!”

“啊?哦!”

江心月應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門去,這個小小的醫侍的差事真不好做啊,要時時面對那個張口就斬首的壞王爺!

江心月伸手摸了摸脖子,惋惜地喃喃道:“脖子兄弟,你一定要堅強啊!”

……

晚上,月明星稀,一抹流雲薄薄淺淺,悠然行於深藍天際,淡淡花草的清香,飄散在草蟲低鳴的夜空裡。

一切寧靜安逸,幽然深邃,絲毫沒有徵戰廝殺的前線的緊張壓迫。

雖然已經是輕車熟路,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遍的上房,江心月還是走的磨磨蹭蹭,恨不得這條路走上十天半個月,她從心裡抗拒那個壞王爺!

上房內燈盞明亮,花架上的蘭花盛放著,綠幽幽的葉子茂盛異常,精緻的花朵盈盈玉立,染的滿室清香。

名聲不好

江心月進門之後,嗅了嗅鼻子,掃了一眼案頭,桌邊,花架上十幾盤大小錯落的蘭花,心中暗暗嗤笑一聲:這麼拽的人,還喜歡養花呢!真是難得!

袁清坐在桌前,對著桌上的一張紙箋,濃眉緊鎖,面色沉鬱,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江心月進門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

江心月假裝咳嗽了一聲,袁清才動了動身體,抬起眼睛,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心月。

淡然問道:“如何按摩?按摩哪裡?”

江心月走到袁清身邊三尺外,按著醫書上的教法說道:“按摩的人一隻手放在你背後的至陽穴,另一隻手擱在你胸前的膻中穴,兩隻手掌相對,然後兩手一起很平穩地順轉一百下,逆轉一百下。這樣每天做一次,時間長了,心臟就會很舒服,不受嚴重刺激不會發病!”

袁清微微點頭,說道:“那現在就開始吧!”

江心月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叫安大哥進來幫你做,這個方法非常簡單,我告訴他一次他就能記住!”

袁清不悅地擰起眉頭“你的按摩手法讓他來做?我若因這按摩病重了,懲罰他?你居心何在?”

江心月看見袁清的臉色又冷了下來,不由得有些心慌,支吾著“那個,那個,不是我不願意做,你們這裡不是有古訓嗎?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敢逾越呢?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

這次袁清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看著怔愣的江心月,嘲諷無比地說道:“傳出去?這是逸塵府,誰傳?你的名聲一直很好麼?你不敢逾越?人家洗澡不是都看到了麼?還有,是誰說醫生眼裡,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面對這一連串的詰問,江心月有些啞口無言,聽袁清提到洗澡那一節,臉色登時紅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激惱地嚷道:“我那時是為了救人!”

輕薄王爺1

江心月明顯有些激動“就算那些都不提罷,我還是羌國人呢!你不怕我趁著按摩的時候,刺你一刀一劍的?”

袁清故意“哦!”了一聲,臉上嘲諷的笑容更大“你是羌國人啊!不是說了一萬遍了不是羌國人嗎?這麼快又變回去了?你變來變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