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嚇跑了“快走,校尉發火了!”腳步聲倉惶跑遠了。

不是他!

袁清回到床邊,扶起江心月,低聲問道:“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沒有!”江心月委屈的回答著。

袁清摸索著將江心月的雙手解開,又問道:“你肩頭的傷怎麼樣?碰到了沒有?”

江心月的手臂又酸又痛,肩頭的傷口也是火燒火燎的痛,但在袁清面前,她咬牙強忍著,輕聲應道:“碰到了!那個混蛋好像知道我那裡有傷,狠狠地抓我的肩頭!”

袁清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人,似乎咬著牙說道:“我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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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濃,有秋風颳過,冷冽中帶著枝葉慘敗的味道。

頭上的弦月也懶懶的鑽進了雲中,不肯露面,更吝惜地將所有光芒都隱去。

城內的暗巷錯綜複雜,曲裡拐彎,袁清拉著江心月的手,左拐右拐,穿出暗巷,走向城門。

袁清的手大而溫暖,似乎顧及著江心月的傷勢,走的很是緩慢。

江心月的目光有些遊移,她有些怔怔地望著身前的人,那相同的高高淡淡的影子,那一樣大而溫暖的手,多麼像那個曾經日日陪在她身邊的人——方逸!

如果你仍在我身邊,如果你從不曾離開,如果你仍像現在這樣牽著我的手,那麼即使讓我現在死去,我亦是樂意的,甘願的!

方逸,你到底在哪裡?

你有沒有也在想念著我?

我還會再見到你嗎?

方逸,我好想你!

其實,只要你一點點的思念,我也會感覺很幸福,很知足!

見到安斗的時候,江心月淚流滿面,不是因為恐懼委屈,而是因為對方逸的思念牽掛。

安鬥可是嚇壞了,一把抓住江心月的手,左看右看打量著她,口裡一疊聲地問:“怎麼樣?沒受傷吧?那個混蛋難為你了嗎?別哭別哭,安大哥給你報仇!”

承認錯誤

看著安斗的緊張不安,江心月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淚水卻流的更兇。

儘管倒黴的穿越了,儘管孤零零的一個人,儘管一切都變化無常,身邊終是還有個哥哥樣的人,還有救她於危難的拽王爺在啊!

其實,這一切已經夠好了,不是麼?

江心月抹去淚水,向著安鬥感激的一笑“安大哥,我沒事,王爺很及時的救了我,我只是有些害怕,現在好多了。”

安鬥有些懊惱,大眼睛內充滿愧疚“都怪我,我跟著你去就好了,那個混蛋一看就不是好人,我還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怪我!”

袁清冷冷接話,俊逸的眼眸內有什麼隱忍著,語氣中更是惱恨不已“怪我,我不應該只為了保密,把你送給那個混蛋!而且,為了不被發現,我去的太晚,險些被那個混蛋得逞!”

安鬥有些發愣,一雙大眼睛內充滿疑惑驚異地望著袁清,這可是主子第一次當面承認自己有錯啊!

“安鬥,你給青風峪的守官寫一封信,責令他把這個高校尉押到前線先鋒營中去,在戰場上戴罪立功便罷了,若有一點退縮,馬上斬殺,絕不留情!”

袁清語氣蕭殺冷冽,面色雖然在馬燈後面看不清楚,但是安鬥知道,那臉色此刻一定比天上的烏雲還黑。

安鬥馬上點頭稱是“是,爺,小的馬上寫信!”

夜靜更深,萬眾寂寥。

鉛雲厚重,天陰沉的看不見星星,偶爾的一兩聲犬吠,令這個寂靜的夜更加荒涼。

馬車就停在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家關門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