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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鑒奚落,「你若無反意,我就是再逼死蘇錦一個,你也不會反!」
柏炎眉頭肉眼可見的微微皺了皺。
見他面上情緒終於有了波瀾,容鑒心中似是了受了鼓舞一般,變本加厲,「可惜啊,當日在鳳鳴殿中,朕就應該臨幸蘇錦,你是未見到她當日的可憐模樣,殿中染著催情香,她手中一直攥著那枚簪子刺著自己的掌心和指尖,鮮血就滴在殿中,不敢開口,開口時聲音都在打顫。可惜了,她生得一幅好顏色,朕是想等她生完孩子,囚在宮中日日消遣,等消遣夠了……」
柏炎將他揍倒在地。
容鑒口中吐了一口鮮血,不怒反喜,「才聽到兩句就動怒,柏炎,你這種心思城府,皇位如何坐得穩?」他撐手坐起身,陰聲笑道,「你以為皇位真是這麼好做的?呵呵,等你坐上這個皇位,才知道什麼叫眾叛親離,才知道什麼叫每日對著你恭敬行禮,實則需你處處提防,你一日都勿想在龍塌上安穩,若想安穩,只有一個個除掉這些每日對你磕頭阿諛,實則謀劃著名將你推翻的人!」
柏炎看他,已近喪心病狂。
「範允會反嗎?他早前是你東宮的伴讀洗馬,明知你對他生了忌憚之心,他還是聽你的話,去打西戎,你怎麼待他的?」柏炎俯眼看他。
「伴讀洗馬,呵呵呵呵。」容鑒輕啐了一聲,「柏炎啊柏炎,你真以為他心思這般單純?」
柏炎微微皺眉。
容鑒輕嗤,「晉王是我一個父皇所生的弟弟,不是都在想我為何要殺秦王,柏炎,你知道什麼!!我父皇的皇位本就來路不正,是秦王他父親的,當年先祖是要廢了太子傳位給老二,詔書都已擬好,是我父皇逼死了先祖,這才保住了皇位。他的手乾淨嗎?他能逼宮,我為何不能?他想先效仿先祖廢了太子,我豈能讓他這麼容易如願?晉王就是個賤婢所生,他憑什麼和我爭?!他腦子都不如他母親好使,他母親也是個蠢的,還一心想將安平送到我母后手中,讓我母后給她謀個前程,我母后恨她母親都來不及,便給她挑了趙家,讓她給趙家做遮羞布,她母親還感恩戴德。柏炎,這天家之事,慣來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你口中的範允,我的伴讀洗馬,早就和秦王私下走到了一處!范家早前就是秦王父親的心腹,只是天變得太快,來不及反應,範允本就是想反的……」
柏炎看他,「是他真想反,還是你覺得范家早前是秦王心腹,所以範允會反?」
容鑒愣住,遂不說話了。
柏炎字字誅心,「從小時候起,你同晉王什麼都爭,哪回不是範允那個耿直的傻子擋在你前面,替你身先士卒,替你擋災,替你做見得人見不得人的事!他就是傻子才會死心塌地信你!最後得來什麼!你明知他同梅清多難才在一處,你怎麼讓人對梅清的!他拿你當君主,便是後來知曉你猜忌他,他還是帶兵去打西戎,而你做了什麼!你做了讓他最心寒的事,他死都想不到你會這麼逼死梅清,你如此逼他反,你還有人性嗎!若不是範允,你還能活到今日!」
柏炎再是一拳揍上。
容鑒雙目猩紅,已無力起身。
柏炎沉聲道,「還有,我和你不一樣,我良心未泯!」
柏炎起身,容鑒大笑,「良心不會讓你坐穩皇位……」
柏炎微頓。
容鑒斂了笑意,低聲嘆道,「柏炎,那是你沒嘗過皇權的滋味……等你嘗過,便知日日活在兩難中,比早前更不如……」
柏炎瞥目看向青木。
青木上前,將匕首抵於柏炎手中。
容鑒認得那是許昭的那枚匕首,容鑒饒是有心理準備,此時面色還是煞白,恐懼。
柏炎上前,他退後,直至暗牢身後陰暗的牆面,退無可退。